里安静了片刻后,清光一把攥紧了手中的酒杯。
在那之后,他再次讲起这个故事的声音,终不似从前……
……
若要舍去那些纷纷扰扰的情爱纠葛,只回答神明的这个问题,那这个故事,说起来,的确是要方便许多。
清光回忆着:“那时候白云骨在知道司卓的事情后,同他大闹了一场,但最终她还是要与南山结为夫妻的,她说她能原谅这件事,但有一点,她要南山日后心中只能有她一人,再不能喜欢任何人……”
即便那一日不在南山的身边见证这场争执,清光也知道,白云骨的这个要求,南山定然是做不到的。
并且,他这样一个人,做不到的事情,也不会用任何语言去敷衍回避,他会明明白白的告诉白云骨,他做不到。
南山说,他喜欢司卓,即便分离,直到现在也喜欢。他还喜欢春时,喜欢招招,从幼时起便喜欢,一直喜欢到现在。
他当然也喜欢白云骨,相处的每一日都喜欢,按她所想,未来的每一日也都会喜欢。
大概是话至此刻,才叫白云骨最终崩溃的吧。
如果一个人同时喜欢这么多人,那样的喜欢还能叫喜欢了吗?至少,那不是白云骨能够接受的喜欢。
多情便是无情,这是凡人男女自古都明白的道理。
清光慢慢的说着,看了一眼将离的表情。
将离没有任何表情。
他稍稍安了些心,可身旁的谢必安却皱起了眉。
思虑再三,他还是道:“我不知道这位南山先生身上究竟还有什么秘密,但我觉得单论这件事来说,白云骨生他的气,其实也并非全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