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眼神中的癫狂也越发浓郁。

这人是个疯子。

莫非凡脑中闪过一道念头，并且是个不亚于自己的疯子。

疯子碰见疯子，本应该极好沟通，不过莫非凡清楚，眼前这男人比自己要危险上万倍。

现如今，莫非凡反倒是不希望柳赤城以及欧阳来救自己，而是希望他们能够逃得远远的，越远越好。

“你嘴太硬了，如果我们是朋友的话，我会很放心将我的秘密告诉你。”

男人接着自言自语，无所谓地将手中的钳子一扔，听着钳子与地面发出的沉重闷响，嘴边裂开一抹笑。

“可是不行啊，你跟错了主子，柳赤城是要死的，与其以后大受折磨，不如现在直接死在我手上，你说呢？”

“就，就凭你？”纵使没了牙齿，莫非凡依旧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已经被血液染成缕的前额碎发，依旧遮挡不住莫非凡眼中的凶意。

“你，你算个屁？”早就见识到莫非凡嘴硬的男人也不恼，慢悠悠地搓了下手，随后发现自己手上的血擦不干净，干脆放弃，饶有兴趣地盯着面前的莫非凡。

“真是一条好狗，只可惜。”

男人古怪地笑起来，一张本就平凡的脸，现在关上十足的恶意，怎么看都让人心中发寒，却又想抡圆了拳头朝这人脸上擦过去。

如果莫非凡现在行动自如，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拳头送到他脸上，好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是你们自己主动送上来的，没办法，你们实在是不识好歹，天堂有路你们不走，地狱无门你们偏寻。”

男人脚跟一转，直接靠近莫非凡，与他近距离的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