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迫不及待地拉过她的手坐下,脸上笑意张扬,“今日我与台谏、中书讨论推行新政的事情,台谏那几位是竭力反对,动不动便假设一些还未发生的事情来自己吓唬自己,还美其名曰望我思虑周全。”
“你说推行新政怎么可能没有风险呢?世事都会有无法预算的险阻,如若因为还未发生的险阻便望而却步,大夏的繁荣何时才能更进一步?”
“可我拿这些话反驳过后,他们又开始使老招数,一个个摘下乌纱帽用辞官来逼迫我,我本以为这次议事仍然会以他们的胜利而告终,可没想到,有一个人在这时站了出来,阿茴你猜是谁?”
阮清茴摇了摇头,“我猜不到。”
“是张司谏!”
话音方落,她登时愣了一愣,蹙眉道:“张承?”
眼前正笑得愉悦的那人也倏尔愣了一瞬,听着她的语气,明显是认识张承的。
“阿茴认识?”
她点点头,“父亲同张叔叔关系甚好,因此我们两家也时常互相走动。”
闻言,沈砚扁起唇,方才的愉悦一概不见,“原来是阿茴的竹马啊,我是说呢,张司谏一向寡言待人冷淡,今日却以一己之力舌战四位台谏官。”
“阿茴你是没看见,那几位能言善道的台谏官被张承说得哑口无言,灰头土脸,最终不得不同意我推行新政的样子,想想都解气。”
脸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他侧眸瞧了阮清茴一眼,扁起唇故意道:“难怪那张承愿意帮我说话呢,原来我竟是托了阿茴的福。”
看着这副明显吃醋了的模样,她无奈地笑了笑,耐心解释:“我与他仅仅只是相识甚久而已,家里素来家风严谨,我每每与他见面除了问候几句之外再无其他,万不可能对他生出别的情愫来。”
“我自然是相信阿茴的。”他拉着她起身,环过她的腰将头埋进她颈窝里,“只是同你开个玩笑而已,阿茴不用认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