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一下子就萎了,先将她抱回床上,再委屈巴巴地拿脑袋蹭着她的颈窝,“昂~阿茴你不能这么对我,是你先撩拨我的嘛~”
“亲一下怎么能算撩拨?那如此说来,陛下日日都在撩拨我。”
他兀地抬起脑袋直直盯着她,片刻后,扁起嘴唇一副要哭了的模样,“阿茴不爱我了......”
呜呜呜,委屈。
阮清茴叹了声气,哄小孩儿似的揉了揉他的发顶,“陛下乖啦。今日宫宴实在有些累,陛下今日就先让我好好歇息,好不好?”
她虽是笑着,但神色确有几分倦怠,沈砚心疼,便也不再闹她了,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随即唤来青鸾去伺候她沐濯。
待一切完毕,夜已是漆黑如墨,万籁俱寂。
沈砚拥她在怀里,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肩,口中低声念着经书哄她睡觉。
没多会儿,怀中人的呼吸便逐渐绵长平稳,沉沉睡去。
宫宴之后,阮清茴谨遵母亲的嘱咐,时常去泰安殿陪太后聊天斗茶,下棋听曲。
许是人年纪大了话也会变多,太后近日总是有说不完的话,哪怕在斗茶也好,下棋也罢,她总得不停地说点什么。
有时是在回忆沈砚儿时的趣事,有时又是在叮嘱她该如何照顾沈砚,但更多时候,太后都是在教她如何做好一个皇后,如何才能不辜负朝臣和百姓的期待。
阮清茴心里莫名有种不对劲的感觉,可又说不上来哪儿不对劲。
天气越发寒冷了,今日她如往常一样去泰安殿请安,路上竟下起了今年的初雪。
纯白的小雪花一降落便融进了土地,照这雪势,估摸着今日是积不起来雪了,采雪计划落空。
踏进泰安殿,青鸾取下她沾了雪花的大氅随后退下。殿内生了地龙燃着炭炉,十分暖和。
太后披着毛毯席地而坐在软垫上,倚着凭几,侧首望着院中的纷飞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