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孩子怎么样了?”
“阿茴你醒了!”
紧皱已久的眉间终于舒展开来,他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放心,孩子稳住了,只是你今后须得注意着些。王医官方才都同我说了,这孩子先天不稳,你今日又经历了这番打击,孩子是好不容易才保住的,今后这些事情你就不要再想了,我来处理就好。”
听见孩子没事,她这才放下心来长舒了一口气。不过提及今日之事,心中又涌上些许思绪。
“陛下…”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沈砚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安抚:“我方才说过了,这些事情你无需再想,我自会处理的。泽明是靠他自己的实力考上的,并非是因为我爱屋及乌,存有私心。既如此,我便不会让他遭受不公。”
“我知道,陛下没有私心,殿试结果是公平的,我都知道。”
她笑了笑,在他的搀扶下撑着身子坐起来,靠着软垫,将柔和的目光投向他,“我记得,陛下的抱负是想做一位明君,对吗?”
不知为何突然提起这个,他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都说明君贤后,明君贤后,陛下既想做明君,我又怎能不做贤后呢?”
“阿茴…”
他本想说什么打消她的念头,却被她一声恳切的“陛下”给堵住了话头。
“我知道陛下不愿让任何人遭受不公,哪怕那个人不是泽明,陛下依然会坚持己见。可这件事情归根结底,就是因为状元郎是泽明啊!”
说罢,她闭上双眼吐出一口气,尽量保持自己的心情平缓,才接着道:“今日听见大臣们因泽明一事将你堵在垂拱殿时,我先是心里猛地一惊,而后第一想法便是,我做了错事。”
话音刚落,沈砚立刻蹙起眉头,“这怎么能是你的错?你何错之有?”
“我错在身为中宫皇后,理应匡正自己的丈夫,维护朝中一心为国为民的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