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明近日始终把自己关在房里闭门不出,不见朋友也不见爹娘,连饭菜都是让下人放在门口,他饿了就端进去吃,不饿就让它放在那一整日,总之就是不出门。”
“前些日子他就算是心情不济,至少还会出门和朋友喝酒发泄,可现在......母亲昨日同我说的时候还哭了,让我去劝劝泽明。我也想去,可他总是不愿意见我,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闻言,他起身坐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我去看看他吧。这件事情的决定权在我,我既决定撤销殿试结果,自然欠他一个jiāo代。”
“可是...”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沈砚拍了拍手背,安抚道:“我和泽明都是男人,肯定会比你去开导的效果要好一些。你放心,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会生气的。”
沈砚的话确有几分道理,他们都是男人,男人与男人之间自然是好沟通一些的。
再者,泽明碍着他陛下的身份,想必谈话时情绪也会有所收敛,至少会比自己去找他时要冷静些。
如此一想,她便只好点点头应下了。
翌日,散朝后沈砚便换上便服出了宫。
因着阮清茴怀有身孕,出了宫里他不放心,加之阮泽明现在的情绪也不稳定,要是有个万一就不好了,因此他便没让她跟着一起。
仁明殿内。
阮清茴坐在回廊上,捧着一本《诫子歆书》在看,却怎么也看不进去,一颗心早就飞向了侯府。
沈砚去开导阮泽明,她担心的对象便从弟弟变成了丈夫。
泽明情绪不稳定,要是激动之下,根本不顾及他陛下的身份,对他口出狂言怎么办?
亦或是,将对她的失望愤怒,全部都转移到沈砚身上,继而做出一些不可控制的行为,又该怎么办?
自己昨日就该想到这些的,眼下沈砚离宫都快一个时辰了,让他回来也不可能了。
阮清茴烦闷地将书放回小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