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什么?”男人先问出口了!
“你……你叫百里千淮?是哪个‘淮’呢?”怀王也有一个‘怀’字,是同一个字吗?
男人盯着她的小脸,突然就笑了,一扫方才的阴霾,拉过她的小手,在手心上写了‘淮’字。
“是这个淮,记住了!”
“哦,很少人会用这个字,那为什么你姓‘百里’呢?”
男人心情变了舒畅许多,因为她连着问的两个问题都是与自己有关,并非与莫子尧有关系,这说明她更感兴趣的是他百里千淮,不是莫子尧,更不是那些乱七八遭的事情。
“我师父姓‘百里’,我被送出宫之后,一直都是师父照顾我,所以我跟了他的姓氏。”
“那你就是你师父一手养大的咯,那你师父呢?”
“他……他在南墨!”说到此处时,百里千淮停顿了,似有什么顾忌,没有多说其它。
“那你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吗?还是……”定儿不知道怎么表述才不会伤害他,总觉得问这些事情多少像在拔他身上的尖刺。
“从小就知道,我只不过是他的替代品,在他需要我的时候,我必须成为他。”百里千淮语气变得冷漠。
“你是二皇子的影子?”
“可以这么说!”
“皇后太不公平了,都是她的儿子,为什么要区别对待?”宝儿愤愤不平的道,为百里千淮呜不平。
“是啊,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为什么要厚此薄彼,我曾经也这么问过她,为什么要对我这么残忍!你猜她怎么回答的?”
“她怎么回答的?”
“她只说了对不起,因为她也想活下去。当时我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可是后来我明白了,容妃买通了国师,说双生子就是妖孽,所以在我们生下来之初,注定有一人被送走的。后来,她死了,死在我怀里的,是我逼死了她!”
“你?为什么?”宝儿不解的问,对于一个没有母爱的孩子来说,他应该是渴望被爱的,怎么会逼死自己的母亲呢?
百里千淮似乎对此很是隐晦,“如果你不想说,别勉强,我不问就是了,等哪天你想说的时候,我定会细心聆听。”
“临死前她要我为莫子尧夺得皇位,否则,莫子尧必死无疑!”
皇宫是个血雨腥风的地方,坐不上皇位,那就只有死!
所以百里千淮有时候挺庆幸,自己是被送走的那一个,至少他活得没有莫子尧那般辛苦,步步为营!棋差一步,很有可能满盘皆输!
“所以你要帮二皇子夺位?”宝儿并不觉得奇怪,南墨几位皇子明争暗斗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
但背后还隐藏着一位皇子,这绝对是个大新闻。
“这事情你还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可这太危险了!我听说大皇子残暴不仁,势力如日中天,二皇子在朝中已经显出了弱势!”
“你在担心我?”百里千淮不怒反笑,盯着她发红的小脸,心底暖意顿现。
“我们是朋友,我自然担心你!”江宝儿说得理直气壮,但语气却不是那么坚定,“我……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你问!”
“那天,与我一起烤鱼的人是百里千淮,还是莫子尧?”问了这话,江宝儿脸都快要烧红了!
“傻瓜,如今你还分不出我二人的区别?”
“我怎么区分嘛,你们明明长着同一张脸,很为难我的好不!”宝儿义正词严的说道。
“我们虽然长着同一张脸,但给人的感觉是不同的。”
江宝儿其实也意识到了,一个温润如玉,一个邪肆张狂。
“还认不出来吗?”说着,他大半个身子又要靠近,宝儿赶紧往后仰。
“认出来了,认出来了,以后见到你们,不论是谁,我都先上去亲一亲,感觉对了就是百里千淮,感觉不对就是莫子尧!”
“江宝儿,你找死!”男人凶恶的将她拉回怀里!
“呵呵呵呵……谁让你不认真解释,非要用这种方式嘛……哎哟……你不要打我的头,会变傻的!”
车外,几个随行侍卫面面相觑,默不作声,他们的职责是不让人靠近马车!不让人听到马车里的交谈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