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耽误了这会儿的功夫，何缈看到了陈斜，他左手吊着三角巾，正往这边走了过来。

他也看见了她，并且有意要给她挥个手，左胳膊有明显的上扬动作，可能是半途又想起自身目前的客观局限，动作便收敛了回去。

画面有几分滑稽，何缈“扑哧”乐了，站在原地等他。

陈斜走近了，跟着她一起往上走：“我现在很好笑？”

何缈问：“要听实话吗？”

“不然呢？”

“其实不好笑。”

陈斜侧头睨她：“那你笑什么？”

何缈想了想说：“不知道，就是想笑。”

陈斜：“……”

何缈从书包里摸出一罐牛nǎi，在他眼前一扬：“为了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未来三年你的牛nǎi我都包了，大佬你看行么？”

陈斜扫了一眼她手中的牛nǎi，装牛nǎi的玻璃罐是透明的，上面没有贴任何标签，里面浓郁纯白的牛nǎi因为她刚才扬起的动作正上下晃漾着。

他问：“为什么是牛nǎi？”

何缈说：“你这不是伤到骨头了吗？得补钙，思来想去，牛nǎi最合适。本来想给你送猪骨头的，好像不太雅，就算了。”

陈斜拿走她手里的牛nǎi：“猪骨头就算了，牛nǎi我收下。谢了。”

何缈问：“这就可以了？不讨价还价一下？”

陈斜勾着嘴角：“你的思想觉悟还挺高？”

何缈说：“知恩图报不是应该的？”

“挺好。”陈斜掂起牛nǎi，“那劳驾这位知恩图报的好同桌给拧下盖子？”

“好说好说。”何缈捞住牛nǎi，把盖子拧开后递还给他。

陈斜接过，仰头就灌了一大口，喉结滚动，头微低着看她：“怎么？”

何缈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示意：“有nǎi渍。”

陈斜用舌尖顶了下腮帮，拇指一揩，了事。

上午上了两节没有课本的预习课后，班长组织大家去搬书，由于班里的男生资源完全够用，派不上用场的女生则留在教室自习。说是自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