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撑,好整以暇地等着认罪的羔羊。
羔羊们倒也知趣,一个接一个地上台“领罪”,顺带收下阎王的一记凶煞白眼。
直到讲台上剩下最后一本训练册。
同一时间,课代表也发完了手头上所有的训练册。
阎王点了点讲台上剩下的唯一一本册子:“哟,这本没人认领啊。”
阎王说着就把训练册拿了起来,刚翻开封皮的一角,陈斜站了起来,他轻踢了下硌小腿的椅子,吊儿郎当道:“老师,那是我的。”
阎王做事有始有终,翻开封皮看了眼扉页上的名字,一字一句念了出来:“陈——斜——”他露出个让人汗毛直立的笑,“这个名字我倒是印象深刻,各个登记表上的最后一个。这么说来,抄答案的事也算不上凑巧咯?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训练册不要了?”
陈斜偏着脖子笑了下:“老师,训练册是我的,答案也是我自己写的。我这一上去,不是等于默认了自己的罪行么?”他摇了摇头,“人要一张脸,树要一张皮,我得实事求是不是?”
阎王说:“要实事求是是吧?”
陈斜:“嗯。”
阎王开始翻他训练册上完成的课题:“这本训练册的题都不难,多数是一些基础训练,但每一节课题后面都会附加一道竞赛题,这道竞赛题尽管含有这一小节的知识点,但通常是超纲的,得最少往后再学两个章节,甚至学完整本书才有可能做得出来。以往,学生都是默认将这道题空着,只有少部分爱钻研的学生会尝试解一下,但基本只写了几个步骤就放弃了,等到之后学了新知识再回头琢磨。全班五十多个学生,只有你一个人做了这道题,且不说答案是对的,你就连整个步骤都和答案上相差无几,唯一的区别就是你比答案多绕了几个弯。啊?多加几个步骤想把老师糊弄过去呢?我教了十几年的书了,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这种小把戏,陈斜啊陈斜,你说你是不是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