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障碍。
因为,很多年前,有一个八岁的小姑娘,也是在一条弄堂里,看着妈妈近乎破碎的尸体拨通了110,警察叔叔在那头问她具体的地址时,她除了嚎啕大哭,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那桩旧事就像是一把chā在心尖上的刀,她总是一言说不尽,长话难短说,又或者,从很早开始,她就已经不想说,也不敢说。
杨天帆随口一问,她却无法轻易地说出缘由,于是只好随口掩过去:“我们一路走过来,也没发现这条巷子有什么辨识度高的标识。”她指着最靠近他们的一户外门紧闭的人家,“你看这家的门牌号,漆都掉没了,字也看不清。”
杨天帆看了一眼,点头道:“也是。这巷子里的住户大都在新城区买了房,这里的房子都空置着,就等着以后拿拆迁款一朝暴富。”
何缈不置可否,笑了笑。
杨天帆也笑。
越往巷子深处去,人越少,也越安静,前面的人终于停了下来。
何缈和杨天帆藏在拐角处,墙壁斑驳,墙皮摇摇yù坠,时不时往下掉土屑。何缈肩上是重灾区,杨天帆犹豫片刻,伸手想要帮她拂去。
何缈下意识缩了下肩膀,自己拍掉了那些土渣子。
按理说这种气氛足够尴尬上几秒,但他们没顾得上。
前方终于有了动静,他们的注意力同时被卷走。
方才短暂的相安无事的局面已dàng然无存。
对立阵营一目了然。
陈斜一头,四男一女一头。
一个对五个。
从何缈他们的角度,可以看到那群人当中,有人往前一步,离陈斜近了些。
那人说:“正好碰见了,我还打算找你去呢。”
语气听着像唠家常,却让人听出几分风雨yù来的味道。
陈斜站在原地,轻笑:“这不是一直恭候着?”
那人也笑:“这就是传说中的‘找打?’”
陈斜笑开:“谁找的谁?”
有人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