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只字未写,见他进来,笔一停,单刀直入地问:“你和何缈是不是认识?”
“认识。”冯翔走过去,把水放在他面前,“喝口水。”
陈斜拿起水,仰头一口喝了,放下:“能多说点吗?”
“涉及隐私。我得想想该说到什么程度才比较合适。”
“是不是和她妈妈有关?”
“这都知道?”冯翔反问完,有些讥嘲地笑了,“也对,学校嘛,盛产八卦。”
“不是。我爷爷和何nǎinǎi是老同学,有听他说过一些。”
“这样啊。”冯翔挑了挑眉,沉默片刻才开口,“我和何缈他妈妈也是老同学,过去还共事过一段时间。”
陈斜看着他,目光如炬,等待下文。
冯翔轻叹一口气,指腹在桌上轻点了一下,才缓缓道:“我上警校的时候,边芸是高我两届的学姐,这你知道吧?边芸就是缈缈她妈妈。”
“知道。”
“嗯。”冯翔陷入回忆,“她还是我们队长,我毕业后跟在她手下做了小六个年头。那会儿她才三十出头吧,在我们队里已经评上一级警司的职衔了,一朵红花,一枝独秀,队里的人都喜欢她,也很服她。照理说,我们作为所里边的一支治安队伍,是不直管刑事犯罪的,但和刑事那边多多少少会有些jiāo集。那时候上头派下来一支督导组,主要是扫恶除黑,搞专项斗争。你当时还小,社会的沟沟壑壑看不太到,但我们成年人,尤其是我们公安队伍,那会儿对一个名字真是深恶痛绝。”
“血狮。”陈斜顺着他的话就脱口而出。
冯翔惊道:“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他六年前已经伏法了。”
“我知道,死得还不够早。”
“看不出来啊,你还挺嫉恶如仇。”
陈斜扯了扯嘴角。
冯翔说:“因为边队长,刑警队那边才逐渐摸到的线索,了解到血狮的真名叫师帕。但在那之前,大家提到血狮,想到的都是淮西恶霸,身上背着十来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