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直击了何缈冷漠至上的里子。
她看着何缈,何缈也看着她。
然后何缈说:“感情错付,谁都有可能。”
大刀落下。
陶听言想,这人骨子里装的从来都是寒冰霜雪,从未变过。
她说:“既然谁都有可能,那我和于畅的事,你就别管了,错付了也是我的事。”
撂下这句话,她转身就往露台外走,走了几步后又停了下来:“缈缈,你说怕我受伤,但其实……你说出这番话,也让我受伤了,不是吗?”
何缈yù言又止。
两人无言地相觑片刻,陶听言率先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何缈杵在原地,茫然又苦闷。
她没想到今晚的情势能急转成这样。
这一瞬间,她几乎忘了自己出来堵陶听言的初衷,只觉得,自己今晚的行事有点冒失了。
背地里那些大人常说她小小年纪人情练达、早慧早熟,只有她自己清楚,那些都是嘴上花腔,真要碰上拷问真心的,她总是笨拙而呆愚,讨不了一丝巧。
她就这么愣着,直到陶听言走远不见。
而同一时间,露台一侧的廊道上,似乎有人发出一声轻呵,紧接着有清晰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却丝毫没有听见。
*
孙斯尧刚找个僻静处抽了根烟,把烟掐灭后,准备去趟卫生间,走了几步,遇到了正低头走着的陈斜,蹙着眉,心情看起来极为不佳,孙斯尧开口跟他打招呼:“想什么呢?”
陈斜黑眸一抬,没说话,拐进了一侧的卫生间。
孙斯尧也走了进去,跟在他身后:“干什么去了?这么久?”
陈斜说:“里面太吵了,随便逛了逛。”
孙斯尧点头:“确实是有点吵。”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小便池前,孙斯尧拉了拉下边儿:“比一比?”
陈斜蔑视地笑:“大小就算了,你那是硬伤。比shè程可以。”
“你他妈说话能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