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治有身居帝都卫戍部队所属的第八战区,所以交情不敢太近。
有些时候,外有干将内有强臣,将是会让大帝非常恐惧的事情,所以大家都得避嫌。不过眼下是不用避嫌了,毕竟雷放都已经到了帝都,再故意避嫌,那就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了。
雷放跟唐文治上车后,汽车一路疾驰往唐文治的住处驶去,而唐文治也在车上跟雷放聊了许多,聊当年的时间,也聊如今的战局,但关于雷放跟帝国之间的那点事,他不开口。
他不开口,自然是无法开口,一边是身居帝位的亲大哥,一边是救过自己性命的小老弟,眼下有点小小的矛盾他自然不好开口,而且他也完全有理由相信,只要刀没架在雷放脖子上,雷放是绝对不会主动调转枪口的。
关于这点,他非常的有信心,因为他是亲眼见证雷放成长的。
基于此,有些话也就不用多了,说出口反倒显得不美。
汽车最终停在唐文治家门口,雷放跟唐文治下车,一同来到了家中屋内。
这个时候吴秀梅已经做完午饭,正在客厅里收拾,见到雷放到来后脸上挂满了笑容。
“小雷子,真好,这么些年没见,你都变成大将军了,嫂子真替你高兴!”
这本是件高兴事,可吴秀梅说着说着就掉下了眼泪。
想想当年,雷放救她家老唐的时候还是个不满十七岁的孩子,个头还没长全呢,这些年过去,不仅人长高了,连官衔也变成了将军,虽然值得高兴和骄傲,可这期间到底吃了多少苦,她这个家里有个经常站着上战场、躺着抬回来的丈夫的女人,又怎么会不清楚。
抹了把眼泪,吴秀梅将雷放给抱在了怀里,“小雷子,这些年你真是受苦了。”
嫂子抱小叔子,这事看似有点说不过去,可是看看吴秀梅已经变白的头发就知道了,她都已经五十多岁了,以这个年纪做雷放的长辈都足够,所以根本没人会在乎这点。
雷放也抱了抱吴秀梅,“嫂子,我在战场上不苦,就是尝不到你亲手做的叫花鸡,挺苦的。”
“你这孩子!”
吴秀梅含着眼泪笑,拍了雷放一下后就被唐文治给赶到了厨房,让她赶紧把酒菜备好。
望着吴秀梅的背影,雷放深深呼了口气,他知道,吴秀梅的眼泪并不是单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