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意思是，我们香菱是被人或身上害死的？”

“不然咧？柳先生凭你对香菱阿姨的了解，你觉得她会自己灌自己堕胎药，再自己跑到深山老林去，任自己自生自灭吗？”

“谁干的？！”柳嵘面色蓦地一沉，已然开始生气。

“不清楚。”黎湘湘意味绵长地看着他道，“不过，我怀疑过让香菱阿姨怀孕的男人，如今见了柳先生，柳先生对香菱阿姨一片痴情和痛心，想来也不会对香菱阿姨做出那么残忍的事，那就只剩下，情敌之间的仇杀这个选项咯。”

然后，黎湘湘清楚的听到柳嵘的嘴里发出一阵咔咔的磨牙声。

“停车。”

柳嵘摆出一副立刻就要回家审问妻子宋怡的架势，黎湘湘也没拦他，手一扬，前方的司机便沿街泊车。

“黎小姐，谢谢你今天对我说这么多。”

“不谢。”

分别时，黎湘湘笑看着柳嵘道：“柳先生，倘若你还顾念旧情，就去雾山看看香菱阿姨吧，她现在精神状态很不好，被叶老先生救回雾山后，就疯疯癫癫的，很多事情都记不得，但她还记得，她最爱的人是三爷，三爷是世上唯一一个，不会对她下毒手，害她的人。”

闻言，柳嵘浑身一震，瞳孔在黎湘湘凝视下，颤抖了几下：“她......真的这么说？”

柳嵘没想到，叶香菱疯了以后，心中唯一记住的，都是三爷的好。

“对，她就是这么说的。”

“柳先生应该很感动吧？”

柳嵘抿着唇没接话，黎湘湘则是一脸羡慕地说：“倘若世上，有一个疯了以后，什么都不记得，却唯独记得和我在一起时的甜蜜时光，我也会很感动的，所以，柳先生，请你一定要雾山，看看我的香菱阿姨。”

“去，一定去。”

柳嵘一脸恍惚的转身，背影微微佝偻，整个人的精神一下就萎靡了下去，仿佛一瞬之间，就老了十岁。

似乎，真的是内心深处爱着叶香菱的。

梁珊珊摘下耳机说：“湘湘，没想到这个儿女成群，妻妾成群的柳嵘，还是个痴情种。”

“呵......”

黎湘湘冷冷一笑，敛回目光问梁珊珊：“他说的那些话，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