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眸，对着程灵颖行了一个标准的礼仪，“若是王妃没有其他的事情，那卓雯就先回厨房了。”

杨卓雯自见着程灵颖的时候开始就一直自称的不是“奴婢”，而是“卓雯”。这不仅仅是因为程灵颖对她有敌意这一点，而是要她自降身份的承认自己是奴婢这一点，她做不到。她是愉王府的厨娘，但不是这里的奴仆。

“哼！”程灵颖冷哼一声，将就要送到嘴边的茶盏没喝一口，又重重的放了回去，对杨卓雯无视自己表示很不满意，“你真以为有王爷护着你，本王妃就不敢动你了？”

“回王妃，卓雯并没有这个意思。”

“你给本王妃跪下！”程灵颖一拍桌子，脸上早已经没了和善的神色，整张脸严肃而又冷冽，瞪着一双眼睛看着杨卓雯。

“为什么？”

程灵颖眼眸微冷，“王爷是说让你住在王府之中当厨娘，可如今你犯了错，本王妃连让你跪下都没有资格和权利了吗？”

“犯错？”

“你见着本王妃说带狂言，不自称奴婢，难道不是犯了错误？”

杨卓雯眉头微皱，接着又好笑的笑出了声，继而又抬眸认真的看着程灵颖，言辞力切出声说道，“既然王妃认为这是错误，那卓雯认了便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只是那自称，她还是没改。杨卓雯淡然一笑，看向程灵颖的眼眸之中也多了些复杂，“王妃，您身份高贵，与王爷更是天作之合，只是您也看出来了，王爷对你并没有……”

“跪下！”

杨卓雯跪在地上，那双眼眸直视着程灵颖，看着程灵颖气得发抖的身子和那双眼眸深处一闪而过的阴鸷，以及那越聚越深的冷然，让她有些明白自己说得太过了。

她没有真正体会过恋爱的感觉，也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心情。虽然她自小和岳慕恒一起长大，他们在旁人眼里好似青梅竹马，可她的确对岳慕恒没有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她知道，那不是爱。

她只是不讨厌岳慕恒，仅此而已。

或许有一种对哥哥的依赖，或许有一种对朋友的宽容，或许有一种对亲人的撒娇，可她知道，她对岳慕恒没有任何的心动的感觉。但是她之所以会对岳慕恒那么生气，是因为自己那么信赖他，他却做出了这种背叛的事情。

“你以为你是谁，竟然也敢评判本王妃的正确与否！”

杨卓雯一愣，这才明白自己是逾越了。无论她和郑恩柏之间是关系如何，都轮不到她对这件事情发言。

微微咬唇，杨卓雯骤然之间明白了自己的错处，她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是卓雯逾越了。”

程灵颖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对杨卓雯下手，可想到郑恩柏会因为这件事情生气之后，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算了，你下去吧。”摆了摆手，程灵颖瞬间感觉到疲倦袭来，伸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缓缓按压，这才感觉整个人清醒了些。

“呵呵……”

杨卓雯的笑声之中带着很多的悲凉的感觉，让人只是一听就有一种悲哀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

杨卓雯勾唇一笑，“王妃，你不必这么枉费心机、煞费苦心的对付我，我是不会嫁给王爷的，不论什么时候都不会。”

“倒是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了。”程灵颖的眼眸之中不由得划过了一抹暗芒，藏在衣袖之中的手紧紧的握在一起，脸上的笑意未变分毫，可是杨卓雯却是能够明显感觉到程灵颖的态度变化，这或许是一种直觉，也或许是因为她善于观察太过敏感的原因。

晚饭。

“你们年纪还小，现在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要吃好点才行。”李厨娘颤抖着手将那盘青椒炒肉放到了杨卓雯的面前，嘴上不时的说着这这样的话。

王厨娘淡淡的瞥了一眼，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最后也是阴不阴，阳不阳的说道，“是啊，多吃一点养得白嫩一点，日后也好找个好归宿。”

这话虽然说得酸溜溜的，但也算是王厨娘的难得的露出了一个好脸色，若不是那日偷听到了她的计划，杨卓雯还真以为她是转了性子。

杨卓雯不动神色的笑了笑，将那饭菜又送到了王厨娘的面前，笑意盈盈的说道，“王厨娘，谢谢你的好意。我知道这几日你虽然经常让我们挑水劈柴，也是为了让我们更快的适应，我们并没有怪你的意思。要我说啊，这饭菜你才应该多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