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他无法言说出这一种感觉，但他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郑恩柏，我不许。只要有我在一天，她就永远别想进愉王府做主子。毕竟，我才是愉王府的王妃。”程灵颖脸上的笑意完美到无懈可击，说出来的话更是完美到无懈可击，“你别忘了，我们两的婚事是皇上赐婚的。你若是敢和我和离，便是抗旨。”

你可以不和我同房，但绝对也不许和其他女人同房！

程灵颖心中委屈，又被郑恩柏刺激，一时之间也忘了现在是什么场合，那话更是毫不思考的就说了出来，“郑恩柏，我是你的王妃，你见过那个男人对自己的王妃是像你这样的，这些我都可以不和你计较，你也不要太过分了！你信不信我让你以后再也见不到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纵然没有明说，但是郑恩柏还是知道她说的到底是谁。

“我不许你对她出手！”郑恩柏有些恼怒的瞪着程灵颖，出声威胁道，“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第一次，郑恩柏这样子对程灵颖说话。

程灵颖苍白的笑笑，那双大大的水汪汪的眼眸好似染上了一层雾气，叫人看不清她眸底的情绪，“我知道了……”

她可以看在杨卓雯是郑恩柏喜欢的女子份上不和她多加计较，可若是真的要让她来和她来分享自己的丈夫，她又是绝对不愿意的。她之所以不对杨卓雯出手，不是因为她不恨她，也不是因为她刚刚帮了自己，而是因为她是郑恩柏这些年来唯一放在心上的女子，郑恩柏在乎她。

郑恩柏最后是沉着脸走出迎合园的。

而在郑恩柏离开之后，程灵颖再也坚持不住，脚下踉跄了好几步，幸亏一旁的丫鬟一直都在关注她，伸手扶住她才避免她摔到地上。春红有些心疼的扶着程灵颖，想要出声劝她，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也只说了一句“王妃……”

“郑恩柏，她就那么好吗，值得你这么喜欢……”程灵颖看着郑恩柏头也不回的离开，有些失落的垂下了脑袋，暗自在心里思考着这样做到底对不对。这个时候的她，就像是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似的，茫然无助，看得人心里揪疼揪疼的。

然而片刻过后，程灵颖却是哽咽着哭了出来。那眼泪好似断线的珍珠似的，一颗一颗的往外落，“可是我该怎么办，我是真的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你。郑恩柏，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一点呢……”

程灵颖一边哭一边说话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得嗓音都有些沙哑。

见到程灵颖忽然哭了，春红惊得有些手足无措，一边拿过手帕为她擦拭着眼泪，一边不住的说道，“王妃，您别哭啊……”

出了迎合园之后，郑恩柏突然想要见到那个让他乱了心神的丫头，迫切的想要见到。于是连书房也没有去，回房间换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再出来之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郑恩柏没有只会纯兲，而是拿了一套较小的黑色夜行衣往外走去，目的地直奔初院。

“小姐，时辰不早了，你早些休息吧。”李妈抬眸看着在烛火之下认真看着书的杨卓雯，有些心疼的说出了声。

正在看书的杨卓雯还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迎合园已经吵过了一下午。此刻她微眨眼眸，头也不抬的点了点头回李妈道，“知道了。”

见着杨卓雯只是随意的敷衍自己，李妈也没有生气，反而内心里更加的心疼起来。这些日子小姐的努力，她们都是看在心里的。她想劝，可想起小姐说“李妈，如果我现在都还不努力，这辈子就只能这样碌碌无为过完一生，我不甘心。”就又闭上了嘴巴。

其实杨卓雯不是因为碌碌无为而不甘心，她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也只能这样欺瞒李妈。若不是因为她身上肩负着血海深仇，她宁可这样一辈子平平淡淡的度过余生，只是她清晰的明白，对于现在的她而言，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奢望。

翻了翻面前的书页，杨卓雯还没有睡意，又不想李妈陪在自己身边担心，于是闷声说道，“李妈，你先去睡吧，我再看会儿就睡。”

“好。”

为杨卓雯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旁边，又为杨卓雯整理好床铺了之后李妈这才打算出门，可是刚一开门就看见门外的站着一人，不等她看清到底是谁就陡然被吓得惊叫出声！

“啊！”

杨卓雯皱眉，有些疑惑的唤着，“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