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会是岳慕恒?是不是自己上次在面对他的时候露出了把柄,他以为需要喝药的人是自己才会买通大夫来陷害她?
杨卓雯皱着眉头,脑洞极大的出声思考着到底是谁想要置他们于死地。
将那份没有添加其他药材的药包递给铃铛,杨卓雯让她好生收着,一日四次的熬给李妈喝,自己却是一头扎进了房间里好半晌都没有再出来过。
等到夕阳的余晖洒下的时候,杨卓雯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又蒙了面从愉王府的后面摸黑出了王府,脚下一点,不过几个起落就已经落到了白日的药房外面,双眸死死的盯着里面的大夫,一眨不眨。
“师傅,收工了。”学徒对着大夫笑嘻嘻的说道,然后就离开了药房。留下大夫又将药房里的账单整理了一下,补了一些新货之后这才锁上了门转身离开。
杨卓雯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的跟在大夫的身后,在街上拐了好几个弯了之后,就见着他走进了一条小巷,然后推开其中的一扇大门走了进去。
等到大夫进了院子里将门再次关上之后,杨卓雯才出现在那大门之外,若有所思的抬头看了一眼这门,又往前走了两步,打量了一番那墙的高度之后,便是轻轻的一跃,只听得风儿的轻响,衣袂翻飞,杨卓雯就已经到了门内。
再次抬眸的时候却见着院内有烛光闪烁,隐约可见里面有一男一女两个身影。杨卓雯小声的靠近了窗户边,屛住呼吸仔细的听着房间里的两人对话。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药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里面传出,声音低沉,杨卓雯猜测应该是他的妻子。
“没什么儿事。”是那大夫的声音。
杨卓雯呼吸一紧,屛住了呼吸仔细的听着房内接下来的对话。
“夫君,不如我们将那银子退回去吧。”那女子紧紧的咬着嘴唇,好半晌之后才说出了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来,“我总觉得做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心里过意不去,那也是一条人命啊……”
“住嘴,这件事情不许再提!”
“可是……”女子有些担忧的看着大夫,想要说什么却触到他那锐利的目光之时又咽了回去。
果然有鬼。
杨卓雯的瞳孔皱缩,虽然他们并没有直说究竟是什么,但是她还是可以猜测出来他们说的就是调换了她的药材这件事情。
房间里出现了短暂的凝滞,就又听得女子的声音响起,“夫君,那再过几日我们就搬家好不好?”
“也行。”
杨卓雯在心里咒骂了一句“贱人”,却没想到竟是一时不察说了出来,声音还没有刻意压低,里面的人也听见了。
“谁!”
杨卓雯的眼眸皱缩,暗自懊恼,暴露了。
走?还是留?
杨卓雯咬着嘴唇思索着这一个问题,是留在这里继续逼问幕后之人,还是避免打草惊蛇回去自己查探,杨卓雯一时之间竟有些拿不定主意。
女子把门一打开,还来不及回神就见着一个人影袭来,她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不过一瞬间,女子的脖子上就已经架上了一把匕首,在夜色之下泛着冰冷的寒光。
“不许动,否则我杀了你。”杨卓雯刻意的压低了声音沙哑着嗓音威胁出声,那大夫竟是没听出了这人就是自己白日里见过的杨卓雯,可是也不妨碍他知道这是一个女子。
他脚刚往杨卓雯这边靠近一步,就见着自家妻子的脖颈上多了一道血痕,他立即又退了回去,看着杨卓雯连连出声求情道,“姑娘手下留情,千万别冲动,什么都好说,什么都好说。”
一边说着还一边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
“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大夫一怔,尴尬的笑笑,装傻道,“姑娘在说什么?”
杨卓雯眼眸之中闪过几分冷意,不见棺材不下泪,手中的匕首再次收紧了几分,更多的鲜血流出,大夫瞬间缴械投降,他也看出来了,若是自己不说,对面的姑娘是真的会杀了她的妻子。
“是王一丹。”
王一丹是愉王府的前任厨娘,也就是王厨娘。杨卓雯眼眸微眯,知道这大夫不是在骗她,脸色微沉,“她现在在哪?”
“在城北的一家民舍里。”
伸手打晕了那女子,杨卓雯脚下微点不过一个旋身就离开了小巷子,趁着夜色在花城之中晃荡,不多时就寻到了那大夫所说的地方。
没有半点温柔的将门一脚踹开,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