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凌然,你陷害人的时候,就只会用这一个罪名吗?”郑恩柏嗤笑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眸沉了沉,“当初你对待允王的时候便是这一招,现在你也只会用这一招来陷害我?”
郑凌然被这目光一盯,一股凉意袭了上来,从头凉到了脚。脊背后已经隐隐有冷汗冒了出来,脚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往后退,眼前这个人不过就是一个闲散王爷,既不会武功带来的人也不过两千属下,而他这边刚刚在迷阵之中损失了一半的将士,然而在人数压制下却也是胜利的。郑恩柏根本不可能会对他造成任何威胁。
然而在触及到他那双目光是时候,那目光仿若有实质似的能将人射出一个洞出来,竟是生出一种臣服的想法。
自己堂堂一个太子,竟然被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人看得吓软了脚,这要是说出去他还怎么做人。他伸手拿过一旁的弓箭,毫不留情、毫无悬念的向着郑恩柏这边直射而来。
就在那箭羽距离郑恩柏约莫一米的时候,郑恩柏的手终于动了。那把在郑凌然眼中不过是一个装模作样的剑此刻就像是活了起来,不过是随意的一晃,那只箭羽就已经断成了两截,“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
郑凌然此刻也看出了不对劲,看着郑恩柏的眼眸之中划过一抹暗芒,有些懊恼没有更早的对郑恩柏动手,“你会武功。”
与其说是疑问句,倒不如说是更像陈述句。
“我有告诉过你们,我不会武功?”
的确,郑恩柏不会武功这个消息众人都是这样传的,因为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出手,他自己也从来没有否认这一点,久而久之就一直以为他本来就不会武功。
“把他抓起来,谁若杀了他,本宫赏他黄金万两。”郑凌然目光之中划过几分阴鸷,不由分说的下令道。
一群士兵得令,尤其是再听到“赏黄金万两”的时候眼睛都不自觉的亮了亮。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太子这种众士兵的瞬间气势就起来了,一双眼睛盯着郑恩柏就像是看见了可移动的万两黄金似的,恨不得当场扒上去。
这一场战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郑恩柏这边的护卫进攻的猛而稳,几乎是属于那种以一敌百的那种。
太子那边的士兵先是受到了迷阵少了一半的人,又是在夜里遭到了暗器的伏击,原准备休息一晚明日攻城却意外的在这里遇到了郑恩柏。而郑恩柏的士兵却是早早的吃饱喝足等在了这里,体力和精神上都是极好的状态,很快就把太子的士兵杀得节节败退。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场,这是一场无声的激烈的搏斗,这是一场壮烈的厮杀,这是一场血的洗礼。
郑凌然已经杀红了眼,看着自己带来的将士在郑恩柏眼中如此不堪一击,紧紧的握着长剑想要去和郑恩柏拼命,“我杀了你!”
然而郑凌然不过才往前两步,就见到他的贴身护卫伸手拉住了他,“太子殿下,敌我悬殊太大,对我们很不利,我们先撤吧。”
郑凌然心中不甘,然后看见这一幕也没有办法。暗暗咬牙,郑凌然咬牙切齿的从嘴里吐出一个字,“撤!”
众多士兵简直是瞬间松了一口去,跟着郑凌然不断的往后退去。郑恩柏这边的人刚想起身追,就被郑恩柏给拦住了。
穷寇莫追,若是真的将他们给逼近了,那样子的爆发力只怕也够他们受的了。
此刻太子军营之中,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觑,然后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说话。
太子将面前所有的东西全部拂到了地上,砸坏了帐篷里的所有可见的东西。等到怒气发泄得差不多了之后,这才胸前气得起伏不定站定,余光瞥见一旁畏畏缩缩的众人,更是怒不打一处来,怒不可遏的怒吼出声,“滚!都给本宫滚!”
他本以为此次长驱直入北地完全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却没有想到竟然会生出这么多的事端出来!
太子爷一声令下,所有人慌忙的惊慌逃了出去,生怕被这位太子爷的余怒所牵连。唯独太子的贴身护卫硬着头皮上前,挑着好话道,“太子殿下,你消消气。愉王会出现在这里,会不会是赤蛇族那边的人还没有动手,等到他们动手了之后,愉王定会手忙脚乱,不堪一击的。”
太子从一旁翻了一个还算完整的凳子坐了下去,一口气将刚刚送进来的水一饮而尽之后才渐渐平息下来你。从小到大,他还从未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他发誓,若是下次再见到郑恩柏,一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