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法运用得精妙绝伦。除了身世不好之外，杨卓雯几乎是一个完美的人。如今她可以去樊国成为公主，再以公主的名义嫁过来，绝对是天作之合。

杨卓雯牵强的扯出了一抹笑意，不可否认在听到程灵颖的那句“他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的时候心里微微触动了一下，然而她更多的是为程灵颖感到不甘，“爱了他那么多年，你真的舍得放弃吗？”

“舍不舍得，最后还不是要舍得。”程灵颖不在意的笑笑。她现在还记得当初和郑恩柏做的约定，也清楚的记得大夫对她身体的评断。既然迟早都要离开，不如就成全这一对真心相爱的人。

虽然杨卓雯嘴上不说，甚至下意识的在躲避郑恩柏，可是她也能够感受得到，杨卓雯对于郑恩柏不是没有感情的。

当你很爱很爱一个人的时候，你想要的是付出而不是掠夺，是分享而不是占有，是看着他幸福而幸福。

当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冰释前嫌之后，杨卓雯对于程灵颖也只有心疼和同情。她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什么，她最大的错约莫就是爱上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可是感情这种事情，从来都是情随心动，若是早知道就可以避免，天下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痴情人。

杨卓雯目光清浅的看着程灵颖，声音微微有些喑哑，一字一顿的说道，“可是这样的你，会快乐吗？”

“快乐啊，”程灵颖眼眸微转，好似潋滟了这世间最美的春光，“我已经比很多女人都幸福了，我能光明正大陪在他的身边，日日看着他，这样已经很好了。”

我们每一个人都只能选择一个我们爱的人，如果得不到他，看着他快乐，这样也就够了。

“其实每一个女人都很敏感，一个人到底爱不爱你，只需一个眼神就可以看出来。早在我嫁给他的时候我就看得出来，王爷对我并不是那种喜欢。可是我一直想着自己能够改变他，才会那么的义无反顾。”

程灵颖面上带着一抹清浅的笑意，“我知道我这样很傻，可是卓雯，我愿意这样自欺欺人。”

“王妃……”接下来的话，杨卓雯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是劝她离开郑恩柏，还是让她不要放弃。如果可以劝她离开郑恩柏的话，她想程父程母也绝对不会答应让她嫁给郑恩柏的。让她不要放弃，可这样的话要她怎么说得出口。她是看到过郑恩柏对程灵颖的态度的，他们两人可以是朋友，可以是知己，却唯独成为不了恋人。

程灵颖似是看出了杨卓雯的窘迫，却是一点儿也不介意的笑了笑，“你不用担心我，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简单的寒暄了一会儿，程灵颖便将空间留给了杨卓雯和乌昭清两人。目送程灵颖的身影离去，杨卓雯不由得微微沉默了下去，看得旁边的乌昭清忍不住的蹙眉，“卓雯，你怎么了？你这是在心疼她？”

“其实，她也是一个可怜的痴情人罢了。”杨卓雯感叹了一声，见到乌昭清想要出声反驳连忙换了一个话题，和她聊起了其他的事情来。

迎合园。

走到房门口的时候，程灵颖却是忽然顿住了脚步，好似生根了一般不敢再往前走一步。房间里满满的都是有关郑恩柏的东西，程灵颖此刻再看到却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眼眶突然之间有一种温热，好似有什么东西从眼角滑落。

春红的声音里带着几分颤音，带着几分担忧，“王妃……？”

程灵颖回过神来，偏头就看见了春红那双担忧的眼眸。她伸手不自觉的覆上了自己的脸上，手上一片湿润。将手移开落到面前，她才诧异的发现那一片湿润竟是眼泪。那眼泪还带着几分灼热感，烧得她的手滚烫。

春红只感觉到鼻尖微微泛酸，眼泪没有任何征兆的落了下来，“王妃，您若是舍不得了，我们去找杨姑娘说清楚就好了。”

王妃对王爷的感情是她从小看到大的，王妃对王爷的感情有多深，为了他付出了些什么，她都是看在眼里的。现在要王妃就这么放弃，她的心里一定不好受。

“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吧。”程灵颖的声音很轻，轻到被风轻轻一吹就这么消散在了空气里。

将所有和郑恩柏有关的东西全部收藏起来，忽略掉内心里那痛得揪心的感觉，程灵颖不在意的笑了笑。这样，也算是和过去彻底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