穹奇就像是一个疯子似的将杨卓雯拳打脚踢了半晌,直到他微微有些气喘吁吁的时候才缓缓停了下来。
痛到极致,额头上和脊背上满满都是冷汗,一张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杨卓雯几乎已经痛到无法发出一点声音,然而那双眼睛却是一直固执的不服输的看着穹奇。
杨卓雯知道穹奇此刻早已经丧失了理智,根本没有办法听进去别人的话,他已经将自己逼到了一个死胡同之中,那里面满是仇恨。
在他的理智之中看来,他们害得郑凌然谋朝篡位失败,害得郑凌然没能如愿以偿的成为皇帝,就是他们的错,而郑凌然什么错也没有,他无辜到极致。
真是好笑,穹奇从来都不去想一想郑凌然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对的,从来都不去想一想凭什么他们可以不择手段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还不许别人稍加反抗。杨卓雯觉得穹奇根本没有救了,若是论无辜,若是论可怜,谁有她方家无辜可怜!
许是想看杨卓雯求饶的模样,穹奇大发善心的将杨卓雯嘴里的布条取了出来。他一点也不怕杨卓雯会寻短见,毕竟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在她咬舌自尽之前将她的下巴给卸了。
在地上紧紧咬着嘴唇撑了好一会儿,下唇几乎要被杨卓雯咬得看不出唇瓣的样子之后杨卓雯才稍稍将那痛觉挨了过去,她睁着一双眸子似笑非笑的轻倪着穹奇,说话的时候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穹奇,不作死就不会死。”
“你什么意思!”穹奇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
杨卓雯脸上扬起一抹轻蔑的笑意,悠悠的出声说道,“你这种心理阴暗的人,黑白不分,是非不辨,自己非得给自己找死。郑凌然会有这样的下场都是他自己作的,怨不得任何人。更何况,你留着我性命,不过就是为了引郑恩柏过来吗?”
“你怎么知道?”穹奇有些诧异的瞥了一眼杨卓雯,今日他才发现这个女人其实也蛮聪明的。甚至她不过才刚刚醒过来,就能够猜测出来他的身份以及他的目的。
“你不会得逞的,郑恩柏他不会来的。”杨卓雯悠悠的出声说道。郑恩柏又不是傻的,来这里不过就是为了送死。她并不觉得自己可以作为诱饵可以引来郑恩柏,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轻蔑一笑,“还真是让你失望了。”
穹奇气急,正打算给她一腿终结她的生命的时候,外面却忽然想起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到,然而穹奇却是已经猜测到了来人是谁。
“可惜了,他还是来了……”他伸手一抓将杨卓雯捞到了自己的面前,长剑架在她的脖颈上,一手架着她站直之后往外面走去,果不其然见到了外面的郑恩柏。
郑恩柏看了一眼杨卓雯,她身上满是伤痕,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面青青紫紫没有一处好的地方,郑恩柏根本无法想象被布帛掩饰下面的肌肤会是什么样子。
忍住了将穹奇千刀万剐的冲动,郑恩柏垂在衣袖之中的双手紧紧的拽在一起,耐着性子压低了自己的嗓音的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虽然隔得并不远,可是杨卓雯几乎看不清郑恩柏的脸色。她只能通过听到的声音来判断来的人的确是郑恩柏。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郑恩柏的那一刻,她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那根绷直的弦又放了回去。
“我不想要做什么,我想要的,不过就是你的命罢了。”穹奇面上带着一抹阴鸷的笑意,悠悠的出声说道。见到郑恩柏对他剑下的女人似乎很紧张的样子,不由得更加得意起来,将长剑更加靠近了杨卓雯的脖颈几分,白皙的脖颈上面已经溢出了一条血痕,“看来你对这个女人很在乎,不知道若是她死了,你会不会为她殉情?”
“穹奇,我警告你,你最好放开她。”郑恩柏的脸色阴沉得可怕,杨卓雯从来没有见过这般严肃冷然的郑恩柏,“你若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就将你碎尸万段。”
“你没资格和我讲条件。”穹奇的脸不自觉的微微露出了一抹轻蔑和轻讽,嘴角微微弯起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继续出声说道,“当然,你可以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的剑快。”
郑恩柏气急,却无可奈何,“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穹奇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郑恩柏捏紧的长剑,微微仰头居高临下的看着郑恩柏道,“将你的右手砍下来。”
他说话的时候手中的长剑不自觉的紧了紧,杨卓雯不自觉的往后仰了仰避开了他的长剑划痕。然而在听到他说的话之后,杨卓雯几乎气得发抖。她想要大吼,想要大叫却根本没有丝毫力气,嘴唇嗫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