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郑恩柏的脸色就变得越来的苍白,昨夜发生的事情在这一刻记忆全部回笼。他清楚的记得那奇怪的反应全部都是药的作用!
究竟是做的,究竟是谁给自己下了药!
郑恩柏的记忆不由得放在了那鸡汤上面,当时自己一定是开心得疯了,杨卓雯送鸡汤为什么不自己来,非得找一个丫鬟过来。这一切都透露着诡异,他怎么当时就没有发现!
郑恩柏忽然冷冷的看着冷沐冉,不发一语。而他这样不说话的直视着自己,却更加令冷沐冉的心中慌乱不已。
冷沐冉敛了敛自己的情绪,不自觉的靠近了几分娇媚着声音说道,“太子殿下,您……”
“滚!”
冷沐冉被吓得身子一颤,张唇想要说些什么却对上郑恩柏那双阴冷的眼眸不自觉的噤了声不敢说话,灰溜溜的从房间里退了出去。反正她要做的都已经做了,再留下去也不过是挨骂而已,她有不傻非得等在那里挨骂。
郑恩柏差人送来了好大一桶的热水,脸色阴沉得紧抿着嘴唇,一个人坐在浴桶里一遍一遍用力的搓洗着自己的身子。
他这些年来虽然胡来,可从来都没有和其他女人有过不该发生的事情。杨卓雯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当时他心里除了高兴和愧疚还有几分怜惜之外什么想法也没有。可如今对象换成了冷沐冉,他只觉得恶心。
浓浓的愧疚和罪恶感还有恐惧充斥着郑恩柏的整个身心,他不敢去面对杨卓雯,她好不容易才答应了留下来,这才没几天他就作出了这样的事情,他对不起她。
热水早已经冷却,然而郑恩柏还是不知疲倦的搓着身子,身上已经泛起了可怕的红色血痕,然而郑恩柏却依旧力度不减的继续搓洗,好似要将皮给搓下来一层似的。
“卓雯……”郑恩柏一字一顿的缓缓从嗓子里溢出了这两个字出来,明明只有简单的两个字,他却好似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声音嘶哑且害怕。
他怕杨卓雯知道这件事情了之后会生气,会闹,会让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旋即分崩离析。一想到这种可能性,郑恩柏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好似痛到无法呼吸,比那什么用针扎的疼痛更甚百倍。
郑恩柏的双手紧紧的捏在一起,高高的扬起又重重的落下,落在水中发出一声闷响,接着便是一大片水花从桶中溅射出来,落到地上,衣架上,窗户上,还有郑恩柏的脸上……
门外的纯兲听见里面的水花声不由得担忧的回眸看了一眼房间,那双伸出去的手再次收了回来。太子和杨姑娘好不容易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太子现在的心里一定很不好受,发泄发泄也好,总比憋在心里好。
“太子殿下。”门外纯兲的声音缓缓响起,郑恩柏应了一声,不过一秒就已经从浴桶里出来穿好了衣服。
郑恩柏面色阴沉,慢悠悠的接过纯兲手中的那鸡汤,仔细的凝视了一番却看不出什么异样来。虽然他对药理有一些研究却也只是一些皮毛罢了。就算此刻他明显可以猜测出来这鸡汤里怕是加了料,却也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纯兲抬眸观察了一眼郑恩柏的脸色,又垂下脑袋出声说道,“这鸡汤是冷姨娘身边的陪嫁丫鬟桃子送过来的,和杨姑娘无关。”
“送给大夫检查了?”郑恩柏的声音阴沉,一字一句的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若不是说这鸡汤是杨卓雯送过来的,他怎么可能会喝!
这些人真的是太过分了!
“这件事情,若是传来出去别怪我对你不客气。”郑恩柏阴冷的抬眸看着纯兲,眼眸微眯带着明显的威胁。
纯兲点了点头保证自己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他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郑恩柏,最后哈斯打了一个预防针道,“太子殿下,这件事情就算我不说,可冷姨娘她……”不一样也会保守秘密。
郑恩柏的身体不自觉的颤了颤,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沐春园。
“太子呢?”冷沐冉的声音微凉,微微偏头问到一旁的桃子。
桃子的身子不由得一颤,“太子正在书房。”
她可是听说了,太子殿下出去之后就直接派人送了热水过去沐浴,足足过了一个时辰才从浴桶里出来,足以可见他对冷姨娘的厌恶。
“杨卓雯她呢?”冷沐冉悠悠的看了一眼桃子,忽然笑出了声。桃子不明白冷沐冉又想到了什么,只是莫名的觉得脊背发凉,“杨姑娘正在兮雲院。”
“既然如此,我们便去拜访一下吧。”冷沐冉缓缓起身从沐春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