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都被拒之门外。

铃铛垂头对着杨卓雯禀告道，“小姐，太子妃来了，您可要见见？”

“请灵颖姐进来吧。”杨卓雯没动，却是出声回了句。铃铛不过是例行禀告一声，其实不问内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却没有想到杨卓雯竟然同意见人了。铃铛不敢置信的抬眸看着杨卓雯，生怕自己听错了。

杨卓雯莫名的有些好笑，“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请灵颖姐进来。”

“是，是。”铃铛一连应了两声，慌忙的往门外跑去，激动的差点儿摔倒在地上。不管是见谁，只要小姐不将自己闷在房间里就好。

“卓雯，你的身体怎么样了？”程灵颖制止了杨卓雯想要起身的意思，杨卓雯也没有矫情顺势就靠坐了回来。实际上她浑身都没有力气，根本不想动。

杨卓雯轻笑着摇了摇头，“好得差不多了。”

自从上次被绑架回来之后，杨卓雯就感觉到了自己浑身无力，有时候甚至是劳累久了就会连站也没有办法站住，甚至是连自己的武功也根本没有办法使用。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这是中了毒，可是她却没办法知道到底是什么毒。

此时她也只能祈祷着毒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渐渐消逝，而不是永远都处于这样的状态。但是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

“卓雯……”

“灵颖姐……”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又忽然都停了下来，抬眸看着对方，再一次极有默契的异口同声说道，“你先说。”

程灵颖面上勾起一抹浅笑，“你先说吧。”

“我要走的消息，他是怎么知道的？”

这一个“他”，杨卓雯没有明说是谁，可在场的众人没有人是不明白的。程灵颖愣了一下，缓缓出声说道，“便是寻常有钱人家的府邸，也会请一些人在暗中保护府邸的。太子身为太子府的主子，什么事情能瞒过他。”

程灵颖并没有明说是谁，也没有很认真的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是换了一个说法来解释。

杨卓雯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沉声似乎在思索些什么。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猛然抬头出声问道，“穹奇呢？”

“他已经被抓住了，不过如何处置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若是你想知道去问问太子就清楚了。”程灵颖无时无刻不想着给郑恩柏和杨卓雯两人制造相处的机会，谁知她的话音刚落就见着杨卓雯摇头拒绝。

“罢了，”程灵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出声有些埋怨的戳了戳杨卓雯的额头，“你这丫头也真是的，你究竟有没有将我当成姐，要离开也舍不得来和我道别。如不是太子殿下将你带了回来，你是不是真打算就这么不辞而别了？”

“对不起……”杨卓雯知道此事是自己做的太过，所以也并没有多加争辩，只是埋着脑袋道歉，“我本是想着安定下来之后再给你写信的。”

程灵颖笑笑没有说话，真正的离别从来都是默不作声的，而那些整日里宣扬着自己什么什么时候要走的，不过是为了更好的重逢。她相信，凭借着杨卓雯的骄傲，如果那日真的是走了，她是绝对不会再和他们联系的。

两人相对无言，静坐了良久良久。谁也舍不得先离开，纵然两人一言不发，可是她们谁都明白对方心里的想法。很多事情，不需要言语，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足够了。

爱情这个东西，就是一个毒药。

就像是程灵颖一样，就算她如愿以偿的嫁给了郑恩柏，可她还是没有嫁给爱情。就像是冷沐冉一样，就算她自小就喜欢岳慕恒又如何，现在不依旧是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她们的付出没有任何人看到，或者说看到了也选择了忽视。

你爱我，我爱她，她爱他。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复杂，得到的偏偏不是自己想要的，自己想要的却又永远都不可能得到，莫名的可笑却又莫名的可悲。

因为越是亲近的人，越是容易得到的东西，便觉得它不够珍贵，便会习惯他们的存在，将他们给予所有的好当作是理所当然，在潜意识里就会认为他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便从来不会去在意他的感受。所以郑恩柏从来都不去关心过程灵颖，岳慕恒也从来没有真正关注过冷沐冉。

“卓雯，太子他真的很喜欢你，你就再给他一个机会好不好。”程灵颖看着杨卓雯，斟酌了半晌之后才将这句话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