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点,人人都是战战兢兢的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连八卦也不敢多说两句。
夜里,郑恩柏在房间里睡觉。他睡得并不安稳,实际上他根本睡不着,能够睡过去也完全是强迫自己睡着。
梦境之中,他好似见到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一袭白衣似雪,非但没有将她身材的缺陷显现出来,反而将她整个人的气质凸显了出来。她的唇边带着一抹轻讽的笑意,不知是在嘲讽他,还是在嘲讽她自己。视线再向上转去,郑恩柏赫然发现面前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杨卓雯!
而杨卓雯的对面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他的方向是站在郑恩柏身后的,所以他看不到郑恩柏的神情,却是将杨卓雯的全部情绪全部看在了眼里。
杨卓雯的唇边带着一抹清浅的笑意,眼眸之中没有了一丝的温度,没有一丝的情绪,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意和寒气。不过只是一个眼神,却让郑恩柏觉得自己浑身的鲜血都在此刻被冻僵了,明明阳光温暖如春,却好似怎么也温暖不了她的眼眸。
笑着笑着,杨卓雯的眼角处却是溢出了一滴一滴晶莹的泪珠,一双幽深的眸底写满是无尽的悲凉,“郑恩柏,我真后悔当初遇见了你。”
不知不觉之间,杨卓雯脸上的笑意近乎于浅淡,一双眼眸之中似乎带着恨意又似乎满是死一般的沉寂,一袭白色的纱裙在风中摇曳生姿,却更加使得她整个人在光与暗之中挣扎。
郑恩柏就好似一个局外人一般看着这一幕,他想要逃离,他想要阻止,可这一切都无能为力。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是谁,可却根本无法改变这一切。看着杨卓雯脸上的那一抹笑意,他的心猛然的揪疼在一起,那是一种疼到了窒息的感觉,他之前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情绪。
杨卓雯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不知是她自己刺上去的还是郑恩柏给刺上去的,她嘴角的笑意不自觉的松了下来,身子软软的倒在了地上。身上的白衣在这一刻沾染上了无尽的鲜血,红得刺目,红得叫人心惊胆战,甚至怀疑那么多的血迹是不是将全身的血液全部都流了出来。
杨卓雯就这样冰冷的倒在了血泊之中,一双眼睛最后缓缓闭上,遮掩住了她眼睛里的悲凉,最后化作了点点滴滴的晶莹的泪珠,从眼角缓缓滑落,落入了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面,溅开了一朵水花。
“不!不!”郑恩柏惊呼着做了起来,看着自己竟然在床上不由得愣了一会儿,偏头打量了一番周围的摆设之后才反应过来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罢了。伸手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郑恩柏这才发现他身上的衣衫已经完全被汗水打湿了。
有些无力的靠坐在了床上,郑恩柏疲倦的闭上了眼睛,然而一闭上眼睛梦境之中的那一幕就在脑海之中回旋,一遍又一遍。
虽然梦境之中的感觉太过真实,郑恩柏也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当这是他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白日太过害怕杨卓雯会这样离开自己才会做这样的梦,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梦不是白日里的压力太大,而是在暗示着什么……
再也睡不着,心中又有些害怕,郑恩柏干脆去了兮雲院陪着杨卓雯,看着她安静的躺在床上的恬静模样,不由得露出了一抹浅笑……
而此刻,京城之中最大的一间花楼包间之中,正在上演着一件如火如荼的事情。
“公子,喝一杯吧……”一个身子娇柔的女子柔若无骨的靠在夏府的夏青山身上,肤若凝脂的手中端着一个酒杯,眼眸之中满是媚眼如丝,一双手更是毫不避讳的在夏青山的身上流连忘返,眸底深处露出一抹得意和欣喜。
女子窝在夏青山的身上,一张小脸早已经带着了几分的意乱情迷,睁着一双朦胧的眼睛痴痴的看着夏青山。她身上那白皙的肌肤和火红的衣裙勾勒出致命的诱惑,却又莫名的让人觉得厌恶。
这个男人可是极有可能是夏府的未来继承人,若是能得了他的青睐,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姨娘,那日后也是一辈子的吃穿不愁啊!
夏青山微微偏头看向她,眼眸之中多了几分冷意。女子身子微微僵了一下,顿了一下又将手中的酒杯往冷凛天的嘴边递进了几分,娇媚着嘟唇,用一双委屈可怜的眼眸盯着冷凛天,“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