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问谁对谁错,短短一句话就已经定了他们的罪。
早在刚刚过来的时候,郑恩柏和杨卓雯两人就被迫听说了不少关于这位县令的“丰功伟绩”。
比如说是儿子打死了人不但不处罚自己的儿子,反而还将那告官的死者老父亲杖责了一顿关进了大牢;比如说是儿子强抢民女也从来不管,反而还纵容,甚至是为他寻来了好些模样不差的人;比如说是谁犯了错需要打官司的,只需要给他足够的钱财,不管谁对谁错,就能够赢了官司。
太多太多,简直是罄竹难书。
郑恩柏一张脸算得上是俊朗,只是他不笑板起脸的时候,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感觉。尤其是被他那一双凌厉的眼眸盯着,就感觉浑身不舒服,“县令大人,不知这人你可认识?”
县令循着方向看过去,一看就看见了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绑成粽子,皱得鼻青脸肿的模样,吓了一跳,快步到了灰衣男子的旁边,“宝儿,你怎么了!”
杨卓雯被“宝儿”这个名字雷得里嫩外焦的时候,就听见宝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状告道,“爹,你一定要替宝儿做主啊,你看宝儿都被打成什么模样了。”
“好宝儿,是谁打的。”
宝儿的胖手一指,就到了杨卓雯的身上,“就是她!”
县令登时顾不得宝儿的伤势,转身气场凌然的看着杨卓雯,“你这个心狠手辣的毒妇,下手竟然这么重。你信不信本县令一个命令就要你去见阎王,你……”
“那是他活该。”郑恩柏半分都没觉得自己下手重了,相反,他倒是觉得自己下手太轻了,“能教出这样的儿子,想必你这个县令也不怎么样。”
县令被郑恩柏看得有些发虚,却依旧固执的站定,出声问道,“侮辱朝廷之人,你可知是什么罪名!”
“朝堂命官?在哪里?”杨卓雯有些迷蒙的眨了眨眼眸,一副无辜单纯的模样,偏了偏头兀自的沉思说道,“我记得朝廷命官都是为百姓做主的好官,你是吗?看你一身官服倒有那么几分架子,难道是我记错了?”
清冷的声音之中透着淡淡的疏离和冷意,原本有些喧闹的场面因为她的这句话而出其的安静了下来,就连准备落荒而逃的百姓也皆是睁大了眼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连自己应该做什么都忘了。
县令不由得“哈哈”大笑出声,“臭丫头,你别以为你装傻就可以躲过去。你伤了我的宝儿,我非得要你五马分尸,偿命不可!”
伤了人就要偿命, 而且还是五马分尸,这县令公报私仇也不要太明显。
“那不知贪赃枉法,漠视朝廷律法,又是什么罪名?”杨卓雯的声音娇娇柔柔的听起来很是无辜,给人一种软萌小白兔易欺负的感觉。
她的声音刚落,就听见周围忽然爆发出了一阵笑声。县令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欺骗,眼眸扫视了在场的众人一眼,众人皆是害怕的闭紧了嘴巴,只是眼角眉梢之中都染上了笑意,偶尔有几声憋不住的笑声漏了出来。
县令的脸色极其难看,一张脸白了又红,怒喝出声说道,“都愣着做什么,把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抓起来,扔进大牢之中去!”
侍卫浑身一怔,听到命令这个时候当即向着杨卓雯而去,伸手就要抓住杨卓雯,谁知还没有碰到杨卓雯衣袖,整个人就飞了出去。杨卓雯眼眸之中闪过几分笑意,偏头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郑恩柏。
“饭桶!都是一群饭桶!”县令气急败坏的跺脚。
“贪银千两者革职为民,贪银万两者杀无赦,贪银万两以上者满门抄斩。”杨卓雯说到这里偏头看了一眼一旁的郑恩柏,温婉的一笑,“阿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这样的吧?”
郑恩柏微微挑眉,“阿流”这个名字,乃是他当初刚遇见杨卓雯时的化名,而杨卓雯这个时候叫这个名字,无非就是不愿意让自己的身份暴露,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是他的身份和行踪,早已经被人知晓了。
郑恩柏抿着嘴唇不说话,只是从胸前掏出了一枚玄铁中令牌,伸手在县令的面前一晃。县令刚想要破口大骂,谁知定睛一看却看清了那令牌代表着什么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身子一软跌倒在地上。
杨卓雯正想说些什么,却见着不远处一阵脚步声传来,循着视线看过去却看见了一身官服匆匆而来的人,看着打扮和模样,倒像是一个知州。
“见过……”知州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慌忙赶了过来,虽然之前没有见过太子长什么模样,可那画像却是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