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卓雯无奈的失笑,越是相处得久她就越发的知晓苏粟的性子。这个世家之女虽然身子不是怎么好,可那性子却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从最开始见到他们时候的紧张,害怕,到后面的战战兢兢,装温婉,扮贤淑,到现在的放松,慢慢的将自己融入了进来。
虽然现在看到了郑恩柏还是怕得不行,但也好多了。
苏粟轻抿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许久之后才慢吞吞的出声,说起了这两日她刚刚听说的消息道,“杜如意嫁人了。”
嫁人了?
杨卓雯有些奇怪的眨巴眨巴的眼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前两日她还见了杜如意到定国公府前要钱的,当时也没有听说过要嫁人的事情,怎么会……
不过转念一想,之前想将自己的宝贝女儿送到程为厚的床上,生米煮成熟饭。现在又想要钱,又想要权,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甚至是在定国公府外吵吵闹闹的似个市斤泼妇的胡闹,现在做出嫁女儿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
不过这也难怪了,杜如意会长成现在这个性子,也不算她长残了。
杨卓雯想了想,歪着头问道,“嫁给谁了?”
“就是那商贾之家,陈府。听说只花了三日,就将人送进了府,而且还不是做正妻,只不过是一个妾。”苏粟出声回答道。
而且也不是什么世家出身,身份低微,也不知道那杜家是怎么想的,竟然允许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的男人。苏粟继续念念叨叨的出声,言语之中带着了几分不满。
皇城里的人家,就是一些小官也不一定能够看得上这样的人家。定国公府虽说与杜家断了联系,但是再怎么说杜家也算得上是定国公府的人,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定国公府的。偏偏人杜家看上了不说,还火急火燎的将人嫁了过去。
别人不知道,杨卓雯和那些当日在定国公府外看了热闹的众人却是清楚是为什么的。
那杜如风欠了赌坊那么多钱,还沾染上了寒食散,也至于像是陈家这样的商户才能替着把钱还了。商贾人家虽说名头上听着不好听,但钱却是不少的。用一句不算好听的话,那是真的穷得只剩下钱了。
苏粟说到后面也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了,到底是女儿家,觉得这样子在背后议论人长短不好,成了那些长舌妇了。杨卓雯也没有答话,只是笑着听了下来。杜家的人怎么样,和她没有半点关系,但是想着杜如意就这样嫁了那么个人儿,到底是有些可惜了。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杨卓雯想了想,也就释然了。
“怎么今日没看着你那个叫青杏的丫鬟?”苏粟漫不经心的随口出声问道。
苏粟的话音刚落,原本站在一旁为杨卓雯倒茶水的茉莉却是突然失手将茶盏打翻了,发出一声轻响。
苏粟有些奇怪,“怎么了?”
“无事,不小心失手了。” 茉莉只是低着头,轻声回答道。她不过是想起了青杏犯的错误,怕苏粟提及这件事情太子妃心里难受罢了。
苏粟点了点头,转过头却发现杨卓雯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不由得有些错愕。将视线又移到了茉莉的身上,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刚刚好像是问错话了。正准备想着自己再换一个话题的,谁知杨卓雯却是回话了,“她做了错事,被罚了。”
“做错了错事是应该罚,否则这些奴婢就无法无天了。”苏粟点了点头,赞同的出声说道。实际上内心也是明白,青杏应当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误,才会让她一提这件事情这两人的反应都这么强。
“今日你不问夏傲然了?”杨卓雯眨巴了眨巴眼睛,有些好奇的出声。以往苏粟过来的时候,总是会旁敲侧击的问起她关于夏傲然的事情,今日却是没提,不由得有些奇怪。
苏粟闹了一个大红脸,嘴上却是死了鸭子嘴硬,反驳出声,“我什么问过。”
“你什么时候没问过。”杨卓雯轻倪了一眼苏粟,毫不留情的反问道。
“没有,你不要胡说!”苏粟被杨卓雯这句话吓了一跳,慌忙的红着脸解释出声,想要辩解,可是在对上杨卓雯那双戏谑促狭的眼眸之时,脸不由得更加红了红。
“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开心,老远都听到你们的笑声了!”两人正说笑着,突然传来了一道男声。
杨卓雯回头看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了朝这边而来的夏傲然。勾唇笑了笑,杨卓雯偏头揶揄的冲着苏粟眨了眨眼睛,“这人还真是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一说人就来了。”
苏粟和夏傲然两人大眼瞪小眼,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