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情况越来越好了,假以时日,就能治好的。”
“嗯。”程灵颖应了一声,算是回应。其实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体是怎样的,不过看着春红要哭不哭的模样,还是按照她的想法回答了。
程灵颖想了想,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忽然之间偏开了头重重的咳嗽起来,末了之后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没有出声。只是手上做针线的动作快了几分。她喜欢太子殿下,能够陪在他身边,偶尔看看他,得到他的关心也就够了。
她很知足。
更何况就她现在这个病歪歪的样子,能够好好的活着看到自家嫂嫂生下侄子就不错了。她不贪心,能多活一天就是一天。
陈府。
“你去把那封信拿过来。”杜如意对着旁边的丫鬟说道。那封信就像是一块大石头似的沉甸甸的压在她的心上,让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丫鬟有些奇怪,明明之前听说那封信的时候气得又是砸茶盏又是绞帕子的,怎么这个时候又主动提起来了。不过当丫鬟的听从主子的命令就是了,所以丫鬟虽然心里奇怪,面上却是分毫不显的将那封信递到了杜如意的手中。
杜如意将那信纸打开,一目十行的看了一遍,又是气得将信纸揉成了团。她娘怎么能这样做,以为她嫁进了陈府钱就是取之不尽有之不竭了吗?!
一万两银子,她上哪儿去找那么多钱!
“姨娘,外面有个妇人,说是你的娘,想要见你。”一个丫鬟模样的让走了进来,不算恭敬也不算失礼的冲着杜如意行了个礼,出声说道。
闻言,抬眸通过院门看过去,一眼就看见了站在最打头的那妇人,杜如意的眉头不由得微微皱了皱。
虽然很反感这个人,可是她毕竟是她的母亲,毕竟是十月怀胎将她生下来的母亲。杜如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挪着脚步到了杜母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母亲,你怎么来了?”
虽然恭敬,可那称呼却是由最初的“娘”变成了“母亲”,再不复以往的亲近。
“银子准备好了吗?”杜母丝毫不顾及旁边是否还有其他外人存在,要起钱来就跟是自己家的一样大摇大摆,甚至连在她说完话之后院子里的那几个丫鬟眼眸之中露出来的不屑也都选择性的忽视了。
杜如意的身子一僵,“母亲,这陈府也不是我当家,就算是老爷怜惜我不会亏待我,我上哪儿找那么多银子。”
“你的意思是说没有银子?”杜母其他什么都没有记住,就抓住了这一个重点。
“没有……”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如今生活过得好了也不认我们这些穷亲戚了是不是。当初也不知是谁哭哭啼啼的说不嫁,若不是我们给你找了这么一门好亲事,你现在还指不定在哪一个旮旯角落里呢!你现在有钱了……”杜母看着杜如意絮絮叨叨的出声讽刺道,丝毫不关心这样做会不会让自己的女儿难堪。
杜如意的身子微僵,忍不住提高了嗓音道,“母亲!你胡说什么!”
“明天,我要看到银票。”杜母阴沉沉的出声,“否则别怪我不顾母女情面。”
说完了之后,杜母就像是一个高贵者一样,施施然走了。杜如意脸上阴沉得几乎能够滴出水来,看着杜母离开的背影,突然有些想笑,这就是报应不是?
苏府。
苏粟扬手打着哈欠眯了眯眼睛,随意的瞥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就倒下去准备休息了。刚刚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却忽然想起自己刚刚不小心扫到的黑影,猛的坐起身来,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该不是什么偷儿吧!
或者像是话本子里写的那些采花贼!
或者是……杀手。
内心里“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僵硬着身子等了半晌也没有见那人有什么动作,苏粟暗暗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这才强撑了几分勇气抬眸看过去,却发现那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夏傲然。
苏粟松了一口气,眉头却是又皱了起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夏傲然,“你怎么在这里!”
“肚子还疼吗?”夏傲然的脸色有些尴尬,却又佯装作冷静的模样。侧眸看了一眼苏粟的肚子,却发现掩藏在锦被之下什么也看不见。这样偷香窃玉的小人行径,他今日真是做了一回!
苏粟的脸又是一红,“管你什么事!”
“你是我未婚妻,你说关我什么事?”
“不是。”
“你已经答应过了。”夏傲然默默的指出了重点,苏粟刚想要反驳,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