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朕还没有治你的罪!”步奕宸盯着那些淤青,莫名又想起了方才看见的吻痕,冷冷一笑,他无比狠绝下令,“卫驰!当着朕的面,掌嘴!打到他的脸分不清是谁为止!”
又掌嘴?
秦槐大吃一惊,如是见鬼抬首,却见步奕宸高高在上朝他阴笑,那眸光如能将他凌迟一片片。
不!他不服气!很不服气!
在卫驰将扬起手时,他叩头认错,临死也要拖一个垫背的,慌张说,“奴才知错了,奴才罪该万死,但请主子在处置奴才之前先听奴才一言!奴才知道莫问的身世,她是苏阡雪!主子还是宣王时娶的王妃,货真价实的苏阡雪……”
语罢,一片死静。
许久,步奕宸那杀人的目光朝他射来,一个字一个字地从他牙缝迸出,“狗奴才,你是嫌自己的脑袋放在脖子上太舒适了?”
“不!”秦槐面呈死灰色,但仍然冒死一博说:“奴才所说的句句事实,在奴才逼问下,苏阡雪亲口承认的,那对孪生子还是皇上的骨肉!”
他赌!他赌步奕宸喜欢那对孩子,更赌步奕宸盼子的心。
说完,他惊悚抬首,果然看见步奕宸的脸色千变万化,极是吓人……
卫驰这时不知要不要下手了,然而这一次,他没站在秦槐那边,反而怒斥:“秦公公!岂可一派糊言,你可知道!这件事牵连多广?你岂能为了活命随意唬弄主子?”
秦槐当然知道,一旦莫问真是苏阡雪,事情不仅牵扯皇家血脉,还牵连整个后宫。
只怕,后宫将要因为他一句话而掀起腥风血雨,但为了活命,他才不管会不会将天捅出一个窟隆。
“主子,奴才是为了主子分忧,才冒死掳了莫问及两个孩子调查其身份的!奴才没有唬弄主子,如若主子不信,主子可将莫问请来,当面对质!”秦槐见步奕宸一脸深沉,似乎有些动摇了,于是厚颜无耻地说。
闻声,步奕宸嘴角猝地扬起弧度,声音变了,好似愉悦说:“这么说,是朕误会了秦公公,朕应该嘉奖秦公公才是了,毕竟秦公公为朕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让朕有了后裔!”
秦槐一喜,咧开嘴笑了, “奴才愧不敢当!为主子分忧是奴才份内的事……”
话音未完,只听“轰隆……”一声巨响。
原来,步奕宸一掌拍在案桌上,立了起来,指着秦槐,“胆大包天的狗奴才!宦官不得干政,你一个死阉人居然三番几次擅自做主给朕脸上抹黑!你当朕这个皇帝是死的么?最可恨的是你还敢当朕愚蠢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嗯?”
这变脸比变天还快的速度,让秦槐一瞬间有犹脖子架在刀尖下的感觉,他还来不及说话,步奕宸已下令。
“拖下去!将这死阉人砍了!朕不想再看到他!”
“主子,太后那边难以交待……”卫驰急了,一边他怕违逆步奕宸惹祸上身,另一边,他也怕得罪太后,可真是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太后?云景的主人是朕!太后不过是朕的生母!朕想要谁的脑袋便要谁的脑袋!是不是连卫驰你也不将朕放在眼里了?在尔等眼中,是太后更有份量,朕连太后也不如?”步奕宸犀利的眸光瞪向卫驰,显然,卫驰也踩了他的底线。
后面进入的凌云见卫驰惹了大祸,目光一闪,适时劝道:“主子息怒,卫统领只是不愿看见主子与太后母子之间产生磨擦!”
“他最好这么想!否则朕将他顶上人头也一并摘了!”步奕宸冷哼了一声。
“卑职即刻将人拖出去!”卫驰抹了一把冷汗,感激地看凌云一眼,之后识时务地,迅速命人架起吓得不知反应的秦槐,拖死人般往外拖。
将出蓬帐那刻,秦槐才回神,当知道步奕宸真要他死,他绝望地嚎叫,“主子饶命!求主子饶了奴才,奴才不想死,卫驰你还不命人放了咱家!咱家不想死……”
没有人理会他的叫嚣,步奕宸那眼神更是写明一心要他死。
秦槐被拖得越来越远,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