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会产生幻象,只怕是身子气血过旺,浮躁不止,才会自己吓自己……”
说白了,心中有鬼才会因为心虚而产生幻象。
“妹妹果然是神医的妻子,一语点破。”慕容夕冉面色一僵,皱起了眉,然后说道:“往后本宫的眼疾,可要仰仗妹妹在夫君面前美言几句。”
“这是自然,为皇后分忧,是民妇与夫君的福气,民妇一定会劝夫君尽心为皇后排忧解难。”
由始至终,两个人都在演戏。谁能演到最后?即可知晓。
“好!妹妹果然知书达礼,温柔聪惠!”慕容夕冉好似‘开心’,尖细的手牵着苏阡雪的手,拍了拍,“妹妹长途跋涉一定累了,那本宫就不防碍妹妹歇息了,不过记得,妹妹有何需要,尽管让人去找本宫说一声啊,好让本宫尽尽地主之宜。”
“民妇第一次进宫,就得到皇后这般照顾,真是三生有幸。”苏阡雪袭了下身,有些‘惆怅’“民妇送皇后一程?”
“不用了,妹妹好生歇着吧,否则把你累着了,谁来劝你夫君为本宫治病?”慕容夕冉摇首阻止。
“那民妇就不送了。”
“嗯,不送不送!”慕容夕冉放开了苏阡雪手,然后笑得无比妩媚,向她的步辇走去,那迤逦及地的凤袍,炫丽生辉。
当步辇出了龙华殿,慕容夕冉的脸色即刻变了,那紧抿的唇、那有意无意敲着步辇边缘尖细的手指,宣示了她内心的不安。此景一直持续到她回到永和宫,见了一人后,方见她脸色渐渐好转。
她才回宫,便闪出一个人影,不请自入,这张脸居然如此熟悉。他竟是妙手回春龙璃的师兄,杜正海。而今,他位高权势,一朝国师。
那时,慕容夕冉正坐在贵妃椅上,接过宫婢们手中的茶水缓神。见来者是杜正海,慕容夕冉才摆下手,屏退了所有人。
见人退下,杜正海试探道:“娘娘的脸色苍白,受了惊吓?”
慕容夕冉放下杯子,揉了下眉心,闷了一声:“嗯,本宫是见了那两个孩子的紫眸,才吓着的。”
杜正海走近她,眼里闪动着奸险,弯着身故意说道:“奴才据闻龙夫人与昔日的苏阡雪长得一个模样。恕奴才多嘴,皇上对她的待遇非同一般,瞧瞧又是珊瑚,又是夜明珠,这些可都是贵妃以上才有的荣耀。皇上对她可还真是上心,只怕是心存愧疚,抑或者,她对皇上使了媚术,娘娘需小心这女人……”
慕容夕冉冷漠的眸子睨向旁下的杜正海,后不屑说道:“六年前皇上只爱本宫一人,六年后,本宫也不会让局面改变!量她在这后宫,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没见她把东西全退了?方才那一见,倒让本宫对她刮目相看,算她聪明,知道在宫中不能树敌更不敢和本宫争,她最好永远聪明下去,否则本宫要对她失望了。”
“娘娘的意思?”杜正海面上一惊,欲言又止。
慕容夕冉忽地摆了下手,懒洋洋道,“其他宫的妃子恐怕更坐不住,太后也难以置身事外,本宫很想做个观众,看看这出戏会有多精彩。既然皇上对她不错,本宫何不顺了皇上的意更应该对她好?”
杜正海阴险一笑,拍着马屁道:“娘娘英明!如这女人聪明有实力,正好可借这女人的手,一并将那些个贱女人收拾了,如这女人是绣花枕头,由其他妃为皇后解决了一个麻烦,不失为一快事!就让她们狗咬狗,娘娘坐享渔翁之利!”
慕容夕冉嗤了一声,“国师,本宫发现,你越来越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