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群,满腹迷惑,忽见一宫女从承乾殿走出来,心下一惊,急忙靠近,立即怪声怪调打探道:“林晚儿,皇上这么急急忙忙的,可知道前往何处?”
宫女林晚儿见是张今,惊吓了一跳,身子后退一步,支支吾吾不敢答话,小家碧玉的脸孔白了一片。
张今脸上一阴,拿出一绽银子,硬塞至林晚儿手上,凑到林晚儿耳边,压低声音威胁道:“为皇后办事少不了你的好处,可要是与皇后为敌,有你好果子吃!”
“张公公,无功不受禄……”林晚儿害怕地发着抖,手中的银子对于她,就像毒药,随时可要她的命,她是坚决不敢收的,慌里慌张,她把银子又塞回张今手上,身子跳离一步,同时惊恐道:“皇后若有事要奴婢办,只管让人到尚宫局传唤一声,奴婢定当效劳。”
“嗬!你这是愚木脑袋么?”张今见林晚儿不上道,脸色愈发难看。
林晚儿害怕得罪后宫的主,只能模凌两可转移张今目标,支支吾吾说:“皇上……好像是前往狩猎园。”
“狩猎园?”张今一脸狐疑,迷惑不已:“这天眼看就要黑了,皇上去狩猎园做什么?狩猎也不是这个时候啊!”
“奴婢不知,奴婢还有要紧事要办,先行告辞了。”林晚儿害怕张今再打探,不等人回神,脚下生风,急急地逃了。
整个尚宫局的宫女宫奴谁不知道,曾为慕容夕冉办过事全都没好下场,无不是无故失踪,便是失足落水淹死,再或是上吊服毒自杀。林晚儿虽为人胆小如鼠,唯唯诺诺,但她却知道为人低调明哲保身,能离皇后有多远就有多远,是绝不可能为皇后做事的。
是夜。
永和宫里,不时地传来乒乒乓乓砸碎古董瓷器的声音。
原来,慕容夕冉在听了张今的报告之后,因为步奕宸漠不关心的反应大发雷霆了,见什么也不顺眼,尤其是步奕宸赏赐的名画,及步奕宸为她画的画像,也一并撕个稀烂。
“可恶!可恶!”慕容夕冉将自己画像往地上一扔,金丝绣鞋就狠狠地踩。即便踩的画主人是自己,她也用尽力气地踩。
“皇后娘娘息怒……”见慕容夕冉暴殓天物,又要将一件步奕宸最爱把玩的珊瑚砸了,张今与众太监宫女连忙拉住了,“皇后娘娘息怒,这珊瑚万万砸不得啊!这是皇上最爱的玩意……”
珊瑚举在头顶上,正要脱手,忽听张今说的话,慕容夕冉生生收住了。
“皇后小心,好生放下,传给奴才!”张今抖着声音道,试探地伸手。
慕容夕冉脸一沉,然后一跺脚,珊瑚愤恨地往张今怀中一扔,尖锐地斥骂:“一个个没用的东西!全都给本宫滚出去!”
“皇后息怒……”宫女与太监纷纷连滚带爬,夹着尾巴逃了。
最后,剩下张今怀里惴着珊瑚站在一旁暗暗的吐气。
慕容夕冉瞪着张今怀中的珊瑚,胸口急剧起伏,冷声道:“皇上都不顾本宫死活了!你还留着这些废物做甚?”
张今流着冷汗,小心翼翼地安慰,“娘娘这是何必?把皇上赏赐的东西全摔了,皇上若突然赶至,瞅见娘娘这生模样,做何感想?皇上这么急着去狩猎园,可能是正办要紧事,所以分不开身。皇上承诺晚些会来看皇后娘娘的,娘娘就莫要再生气了……”
“晚些会来?什么事重要过本宫了?”慕容夕冉冷嗤一声,重重一掌拍在软垫旁的方桌上,“再这么任由他发展下去,本宫这皇后交椅是不是迟早也要交出去,换给别人了?太后明显有意与冯嫣一鼻孔出气与本宫作对,更是故意捧高龙华殿的主子与本宫斗,依本宫看,不是皇上要立莫问为后,而是太后唆使的!她是妄想本宫与莫问斗个你死我活她好坐享渔翁,老不死的,算盘倒是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