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郭奉道:“西陵君美意,本将多谢了。来人,给西陵君看座,上茶!”
“是!”一个侍婢应了一声,然后轻轻拂了拂主座之下左首的一把大椅,道:“西陵君,请。”
西陵瑄看了看那把大椅,微微凝视数秒,然后优雅地走过去撩袍而坐。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他坐下去的瞬间,他的眸色中闪过一抹冰冷。
郭奉见他坐下,不由得神情一缓,然后颇有气势地坐在主座上,语气随意地问:“西陵君,昨日西街的事情,你可有耳闻?”
西陵瑄摇摇头,笑道:“昨日我身子欠安,一整日都在房中歇息,不知西街发生了何事?”
郭奉似有不屑地哼道:“昨日午后,唐铭联合城中数位官员,在西街开仓放粮。不仅让朝廷拨运给守城大军的三千石军粮一粒不剩,而且还杀了两名守粮官。”
西陵瑄闻言,露出一脸惊愕的神情,问:“郭将军所言是否属实?这唐大人行事低调,怎么会突然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郭奉道:“是否属实,把人带上来一问便知。孙副将,去把唐铭带上来!”
“是!”孙仲拱拱手,领着两名士兵向外走去。
不多时,厅外响起了沉重的铁镣声。
所有人都抬眸看去,只见厅外惨淡的光影中,一个四五十岁的男人发丝凌乱,满身鞭痕,满身血迹,一步步艰难地向大厅走来。他的神情原本有些僵硬,只有双眼中带着一抹浓得化不开的憎恶,可是当他一步步走近,当他看见西陵瑄端坐在厅中,他的双眼忽然有些湿润,随即凄绝惨笑。
那一瞬,小悠分明看见西陵瑄肩头一颤,那握住折扇的手青筋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