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摔倒之时,她死死地抓住了一根木栏!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自己:千小悠,你走了那么远,难道,要在这最后的关头倒下?你曾说过要与他一起变强,可是你现在,竟只能让他看见你的脆弱?
她的眼睛湿润了,可是她没有哭!她松开木栏,向他走去。
西陵公子……
冷墨站起身,挥手一剑,将那牢笼上的铁链砍开。“吱呀”一声清响,牢门开了,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她走向他的身边。
谷叔看着她一身短褂风尘仆仆的身影,目含感激,唤她:“丫头。”
可是小悠没有应他,她忘了应他。她缓缓地跪下身去,从谷叔手里轻轻地接过西陵瑄的身子,将他抱在自己怀中。她目光惊痛地看着他白衣之上的血迹,喃喃问:“他……受伤了?他们……伤了他?”
谷叔摇摇头,道:“没有,方才蛊毒发作,他吐了几口鲜血。”
“蛊毒……”小悠终于回过神来,她转身对冷墨道:“这里能找到酒吗?我需要一碗酒……”
冷墨点点头,飞快地向外面走去。
小悠将西陵瑄的身子缓缓放下,让他平躺在那片又脏又潮的麦草之上,准备为他解蛊。曾经,她也在这地方躺过,可那时候,她并不觉得这是一种怎样的折磨,但是现在,当西陵瑄也躺在这里,她的心却是这样疼痛。
谷叔见她手指发颤,脸色苍白,于是安慰道:“主君现在这样,只是因为体内的蛊毒。蛊毒没有发作之时,他只是昏迷,并没有十分痛苦,直到方才蛊毒第一次发作,他才吐了几口鲜血。丫头,你别太担心,别害怕。现在你找到了解药,主君很快就会没事的。”
小悠咬着唇,点点头,神色稍稍舒缓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