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西陵瑄凝眸道:“据我所知,这些年,朝中有些大臣对于洛文穆和百里敬只手遮天的情形,早已经心生不满,只不过他们一直是敢怒不敢言。如果一道已经公布于天下,并且还同时盖上了永宁侯府的官印与私印的告示,还能因为洛文穆的一句话而作废,你以为,那些人会眼睁睁地看着吗?”
“你的意思,是想利用朝中众臣之口?”
西陵瑄点点头,又缓缓说道:“两个多月前,因为一起‘越级上书案’,刑司部杨友天、户司部钟锦尧,还有当朝鸿儒侯广玉,皆被洛文穆处以极刑,族中所有男子一律问斩,所有女眷一律充作官奴。那杨友天和钟锦尧,在朝中也有朋党,事发之时他们不闻不问,但是人人心中惶惶自危,对洛文穆的忌惮之心更重。那侯广玉虽不在朝为官,但是门下学生为官者无数,眼看自己的老师被残害,他们心中势必愤懑难平。而这些人,只要我们稍加利用,到时候定然会成为一直不可小觑的力量。”
楚渊闻言,脸上的担忧之色稍稍减退了几分,两只好看的眼睛闪出一抹光芒,他道:“那我这就去安排我们在朝中的人,尽可能让他们早些造势,对于能为我们所用的人,也早些联络。”
“不可。”西陵瑄摆摆手,道:“此时造势,为时过早,稍有不慎,便会增加洛文穆和百里敬对我们的防范与戒备。你只需吩咐下去,让他们按照原来的计划行事,静观其变,不过……”
说到这里,西陵瑄微微停顿了一下,楚渊立刻问:“不过什么?”
西陵瑄想了想,道:“侯广玉有一个学生,叫做娄瀚昀,官阶四品,是个文官。这个人,你倒是可以早些让我们的人,先对他做些试探与敲打,若是能为我们所用,我想他将来必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楚渊有些疑惑,这个娄瀚昀常常出入永宁侯府,不过是个少言寡语的闷葫芦,什么时候入了西陵瑄的眼了?然而疑惑归疑惑,楚渊还是点头道:“好,我这两日就去安排。”
西陵瑄笑了笑,笑得有几分落寞与牵强。这盘布局十年的棋,终于在这一日,所有的棋子一一就位,为了他的胜负而去拼闯厮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