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的大鸡小鸡咯咯咯的,她赖了会床,还是打着哈欠爬起来。
昨天磨破的脚趾已经结痂。林卉松了口气,立马精神起来。
照例忙活各种事情。
没有小林川在家里,也没人追鸡逗狗,院子里都安静了不少。好在还有田婶,偶尔闲聊几句,倒让她不那么无聊。
照着往常的点儿弄好早饭,熊浩初也过来了。
今天只有他们俩吃早饭,面对面坐着,一时间气氛有些暧昧。
今天她做的是蒸肠粉跟蛋花汤。白生生的肠粉浇上卤汁,香滑软嫩,就着浓香的蛋花汤她能吃上两板。
熊浩初看她只低头吃东西,完全没了平日的叨叨,想了想,问她:“不舍得林川?”
“啊?”林卉茫然抬眼,反应过来后,摇摇头,“没有啊。他不在我还不用照顾他呢。”就是有些□□静了点。
熊浩初也不揭穿她,点头:“没事,明年就好了。”
林卉眨眨眼:“为啥?”然后自己理解了一通,恍悟道,“明年韩老要回京?”
熊浩初的深眸直勾勾盯着她,唇角勾起:“等明年你生娃娃了,自然没空念着他。”
林卉:“……”直接给他一对大白眼,“想太多了。”她明年才十六岁呢。话说,明年他们要成亲了,她是不是得开始想个法子避孕?
熊浩初蹙眉:“你不想?”
林卉回神,瞪他:“女人年纪太小,没长开,生孩子很危险的。”
熊浩初眉心皱得更深了:“还有这说法?”
“……要不怎么说生孩子是踏鬼门关。”
熊浩初皱着眉头沉思片刻,点头:“我知道了。”
知道啥?决定暂时不生了?林卉还想问上两句,熊浩初又再次开口,把话题拐到新房那边。
新房那边,主宅建筑要用到的地面已经全部用碎石碎瓦夯实,前两日已正式进入盖屋阶段。
但是林卉前头列出了诸多想法,导致匠人几乎每天都有许多问题。非是必要,熊浩初都不让林卉往那边男人堆里带,近几日都是自己来回两边跑,有啥问题就自己问清楚了再转告匠人,然后再让村民动手。
昨儿他不在,匠人压了一堆问题,一大早就追着他问,既然林卉在面前,他自然要问个明白。
提起正事,林卉只能将原来的话题搁置。
俩人边吃边聊,结束早饭后,再结伴下田干活,很快,半上午就过去了。
按照惯例,林卉提前回家做饭。
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自家院子外停着辆马车,前头还有位车夫模样的中年人,另有一人站在她家院门前往里张望。
是谁?林卉放慢脚步。田婶呢?田婶还没回来吗?
她犹自迟疑,原本在门口张望的人回过身,看到她,再把她打量了一番,脸上『露』出喜意,疾步走到车架边,朝里头说了几句话。
车帘子立马被掀开,钻出一名颇为俊俏的年轻人。
正是那知县大公子罗元德。
他看到林卉,眼前一亮,仔细打量了她几眼,笑意更为明显,扶着车壁便跳下车。
他那打量的目光太过明显,林卉下意识低头看自己。泥泞的麻线鞋,沾了不少泥的裤脚,手臂上的袖套也是脏兮兮的。担心头发被弄脏,她还学村里『妇』人裹了头巾。
总而言之,她看起来就是活脱脱一名村姑娘,有啥好看的?
那罗元德下了马车还整了整衣衫,然后迎上来,朝她一拱手:“林姑娘,又见面了。”
林卉后退一步,顿了顿,回了个礼:“罗公子。”她看看罗元德身后打扮简单、貌似小厮的人,再看马车上的中年人,谨慎地道,“罗公子这是……?”
罗元德面带微笑:“上回我们见面似有误会,让林姑娘受惊了。在下过意不去,让人送了份薄礼过来以示歉意,姑娘缘何不收?”
林卉皱眉:“不过萍水相逢,无功不受禄。”
罗元德摇摇头,声音温柔道:“姑娘心宽,在下却介怀不已。上回让人送礼姑娘不收,在下只能亲自跑一趟。”见林卉面『色』不愉,他体贴不已地补充,“姑娘别误会,在下知道你已定亲,并不会过多『骚』扰。你只需收了礼物,让我安心便好。”
知道她定亲了,也没有仗势欺人……林卉微微松了口气,摇头:“男女私相授受容易与人诟病,谢罗公子惦记了,礼就算了,罗公子请回吧。”
罗元德眼底闪过惊诧。他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