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地不熟,『性』子又娇,可别出去被人欺负了或惹事了。林卉这般想着,赶紧抬脚去找。
屋前屋后转了一圈,都没发现人。她顿时急了,忙不迭往外跑,差点跟进门的人撞个正着。
“跑这么快干嘛?差点撞上了都。”来人嫌弃地退后两步。
林卉定睛一看,不是萧晴玉还有谁。她皱眉:“你去哪了?找你老半天了。”
萧晴玉随口道:“上午做的芋子糕不是没吃完嘛,我刚才看见豆豆,便端了盘给他,让他拿去给小伙伴们分一分。”
林卉诧异:“你认识豆豆?”
萧晴玉没好气:“昨天川川不是带着他们过来喝蜜水嘛?我又不是傻子,怎么不认识?”
“……呵呵,是吗?”林卉干笑。
萧晴玉瞥了她一眼:“找我干嘛?”
林卉挠挠脸:“我这不是担心你跑丢了么……”
萧晴玉翻了个白眼:“你丢了我都不会丢。”扭头进屋去。
好吧。林卉耸了耸肩,跟了上去。
屋里,熊浩初俩人似乎已经聊完,张阳起身,看了眼萧晴玉,朝林卉打了声招呼,便往外走。
林卉追出去:“诶,不吃了晚饭再走吗?”
“不了,忙着呢。”张阳头也不回,摆摆手走了。
然后熊浩初也出门了。他要去找里正多要些人,打算加快进度把新宅子快点弄妥。
萧晴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林卉拽进仓库:“来,帮我把这些红薯抬出去。”
“干嘛?”
“南边水灾了,大熊说要赶紧把落霞坡翻出来,再种一茬红薯,咱们得把这些红薯弄出来。”
萧晴玉毕竟出身高门,他这话一说,很快便琢磨过来,面『色』严肃地问道:“朝廷呢?朝廷知道吗?”
“应当知道吧。”林卉不以为意,“大熊跟舅舅去过县城,好像是去找段老说这事了,段老应该会给县衙递帖吧……”她不确定道。
萧晴玉松了口气,点头:“那便好。”看她钻进稻谷堆里艰难地把装着红薯的筐子推出来,她翻了个白眼,“瞧你那样……我来。”
林卉手上力道一松,抬头一看,萧晴玉已经拽着筐子往外拖。
林卉松了口气,忙从后头使力帮忙,随口道:“你力气不小啊。”
“那当然。”萧晴玉轻嗤,“将门无犬子,我也是打小练武的。”
林卉侧目:“看不出来啊。昨儿是谁走路都走出水泡,死活不愿意走的?”
“那是一样的吗?”萧晴玉恼羞成怒。
林卉暗笑。估计是只练力气跟招式,没练脚力?毕竟她只是姑娘家,谁也不会对她要求过高。
俩人联手将几筐红薯都拉到前院。
林卉直接把所有红薯倒在篱笆墙跟前下,均匀铺开。然后再去后院装了盆水,拿瓢将所有红薯都浇上一点水,然后拍拍手:“好了,现在就等着吧。”
“……就这样?”
“这样就够了,有水有日头,还不冷,过几天就能发芽了。哦,对了,你看到红薯干了就给浇点水,保持红薯表面湿润就够了。”
“……知道了。”
忙叨叨又是一天过去了。
林卉以为接下来会陷入忙碌,结果除了新宅那边多了点人干活,她跟萧晴玉要不定时给红薯洒点水,别的竟都跟平日没啥差别。
反倒张阳忙碌了起来。
他只拉过一次猪板油,肯定是不够村里分。第二天他便又拉了一车过来。有了上回经验,这回很快便清空。
然后他再赶着驴车回自己村收草木灰——为防止弄脏车架,他还找人打了个方形箱笼,草木灰装在里头。要是不拉草木灰,便把箱笼取下来。
草木灰不值钱,几乎是半卖半送,装上一大筐也就要个三文钱,刨去买草木灰的成本,他一车还真是只挣几文钱。若不是为了让梨村的『妇』人们多做肥皂,他还不乐意送呢。
好在村里人都缺这个。草木灰能挣钱,去城里也不好买。听说张阳这儿三文钱便能装一大箩筐。只需要三文钱啊,自家烧一天柴还不定能烧出这么多,再算上砍柴的功夫,这三文钱还是花的值,随便卖一块肥皂都能挣回来了。
如是,一车的草木灰很快便被抢光,有些没抢到的人家还抱怨他带的少。
张阳没辙,只得又跑了两趟,差点没把自己村里的草木灰掏空。
好在这两趟没白跑。好些婶子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