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晴玉面『色』诡异地走进厨房。
“喂。”她叫林卉。
林卉往灶里塞了根柴, 瞅她一眼:“干嘛?要帮忙吗?”
萧晴玉掩唇咳了咳,道:“刚刘婶来找了。”
“嗯?她说啥了吗?”林卉头也不抬, 往烧热的锅里贴面团。
萧晴玉三言两语把刘婶的来意说明白, 然后八卦兮兮地问:“你舅舅怎么一大把年纪还没成亲啊?”
“他这不是刚出狱嘛。”林卉随口道,“当年也没来得及成亲, 就拖到现在咯。”
出狱?萧晴玉震惊:“他犯过事?”
林卉诧异:“你不知道吗?当年他……”巴拉巴拉, 她烙着饼把张阳的事儿说了一遍。
萧晴玉不敢置信:“就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真的假的?”
林卉失笑:“大牢都蹲了几年了, 你说是真是假?”
萧晴玉咋舌:“真看不出来呐……”然后她就回过味来,“所以他这会儿在相看人家?看中哪家了?”
“他才出来几天啊, 哪有这么快。”林卉不以为意。
萧晴玉捏着下巴:“县里不管吗?”
“管啊, 怎么不管?”林卉解释道,“只是我舅舅情况特殊, 他想娶也得别人愿意嫁。陈主簿通情,早跟他说好了, 给他一两年时间,让他先站稳脚跟。”
萧晴玉眨眼:“那是一年还是两年?”
“……管他呢。”林卉给锅里的饼子翻了个身,“对了,婶子说的是哪家姑娘来着?”
“说是她娘家侄女, 那什么什么安村的。”
“姚安村。”林卉点头, “我知道了, 回头我去找刘婶问问具体情况。”
萧晴玉撇嘴, 不再多说,在厨房里转了一圈,便出去了。
林卉也没管她, 继续忙活自己的。
没多会儿,熊浩初就扛着竹子回来了。
他先不忙做竹筒,钻进厨房看林卉,顺手『摸』了个烙饼咬一口。
林卉斜了他一眼:“刚才没吃饱呢?”
熊浩初莞尔,嚼了两口,看她专心烙饼,快速咽下食物,凑过去在她颊上印了口。
林卉避之不及,忍不住啐他一口:“脏不脏啊你!”
熊浩初勾唇:“怎么会,”举了举烙饼,调侃道,“干得能噎死人,怎么会脏?”
林卉忙解释:“这样耐放些——”
“我知道。”熊浩初『摸』『摸』她脑袋,“辛苦你了。”
林卉抿唇笑:“这么客气做甚?”低下头继续忙活,“你要不要带点红薯粉出门?舅舅那些朋友经常出门,说不定会带锅呢。”
熊浩初摇头:“不了,轻便些方便赶路。”
“好吧。”林卉早有所料,开始嘱咐他,“那我给你多做点烧饼。饼子干,这天气能放好几天,你留着当储备粮。要是路上遇到人家,就花点钱去吃顿热的,别不舍得钱。”
“嗯。”熊浩初边啃烙饼边点头。
“我知道你打猎厉害,能不去打野物就别去了。野生动物不比家里养的,身上脏得很,不知道吃了会有什么『毛』病。”
“……好。”
“出门在外也别老板着脸,多个朋友多条路,多跟人说说话——”
“等会。”
林卉抬头。
熊浩初却转身出了厨房。
林卉茫然。
熊浩初又转了回来,手里拉着几根竹子。只听他道:“我在这儿干活,你继续说。”
林卉:“……”
这算是直男式的陪伴吗?
当天下午,林卉帮熊浩初做了一大篮子的烙饼——毕竟是跟别人一起上路,多做点,吃的时候随手分别人几个也好。然后是各种止血、消脓肿、清毒的常用『药』粉。
林卉还想给熊浩初装上几筒调料,却被拒绝了。他连红薯粉都不带,这些调料粉带了也是浪费,因此最后他只留下了一筒盐粒。
最重要的肯定是钱。普通老百姓大多用铜板,虽然沉,想到他力气大,林卉还是给他装了一大布袋,再往他钱袋子里塞了几块银子,最后还在他贴身的秋衣里加了层衬,用油纸包了将两张银票缝进去。
……
忙忙叨叨一下午,第二天一大早,林卉『摸』黑爬起来做了热汤面,还煮了一锅水煮蛋,待家里俩男人吃得浑身暖烘烘的,水煮蛋装了一布兜让他们带去给张阳那几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