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平过去喝水,“出门都没顾得上喝口水,渴死我了。”
宋泰平依言跟上。
林卉愣了愣,忙追上去道:“我刚煮了豆浆,我去给你们倒点。”
江氏正喝着水,顾不上回话,只朝她摆摆手。
林卉便转身进厨房,装了一壶豆浆,再拿上两个碗,出来给他们一人倒上一碗。
宋泰平夫『妇』俩人已经分别坐了下来,看到她手里的壶和碗,江氏没好气:“我们急得半死,你倒好,在家里煮豆浆。”
林卉没在意,反而好奇:“表舅娘这是急着干嘛呢?”顺手将豆浆放她面前。
“还能去干嘛?”江氏没好气,“可不是被你们村给吓的。”
“啊?”
宋泰平捶了锤腿,叹了句:“年纪大了,赶点子路都觉得腿酸。”然后给她解释,“我们听说梨村出事了,吓了一跳,想着你一个人在家,便赶紧过来看看。”
“可不是!”江氏接口,“我是没见着,听说梨村捆了三四十号人到县衙,那场面……城里到处都在议论呢。”
竟是为这事?林卉很是诧异,继而有些感动,忙道:“没事呢,昨夜里那些贼人刚进村就被发现了,一个不漏全抓了,我除了大半夜被吓醒,别的事都没有。”
江氏摆摆手:“现在知道了。”她抱怨,“倒累得我们白跑一趟。”
林卉笑了:“怎么算白跑呢,好长时间没见表舅舅娘,正好今儿留下吃顿饭。”虽然上回闹得不愉快,可算起来,宋泰平一家确实是在危难中帮了她跟林川一把,这恩情她还是得记着。顿了顿,她犹犹豫豫地问了句,“表哥呢?”
江氏白了她一眼:“还不是怨你,白瞎了我家向文一片心,他回去后就把自己关书院里闭关念书了,好些天才回来一趟。”
林卉尴尬:“舅娘……”都这么久了,这事该揭过了吧——等等,“表舅,你们咋知道我一个人在家?”
宋泰平笑呵呵:“前些日子就听说你把川川送出去念书了。”
林卉怔住:“你们知道了啊?”
江氏白了她一眼:“说啥呢,我们混得有那么差吗?乡里乡亲多少人,出个门都要撞上几个乡里的。这要不知道,咱这些年不都白混了?”
林卉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以为他们两家算是闹崩了呢。
江氏估计也琢磨出几分她的心思,哼道:“想啥呢,这么些年下来,亲戚都没剩几个了,难不成还搞绝交那套吗?要真绝交了,我两口子日后归天了,该怎么跟你爹娘交代?”她嘀咕,“再说,你不嫁我们家向文,吃亏的又不是我们家向文。”
林卉干笑。
宋泰平跟着安抚她:“上回的事别放在心上,你舅娘、表哥就是一时脸上挂不住,若是当时有些话过了,你也别放在心上。他俩『性』子要强,有些话你听听就算了。”
确实,不管谁家遇到这样的事儿也高兴不起来。林卉心里感慨。
也是阴差阳错。倘若这具身体没有换个芯子,宋向文估计还真是最好的归宿……
江氏却不服:“怎么要强了,我们家向文哪里差了——”想到什么,她悻悻然,“行吧,老郑头给她挑的也不差。”
林卉怔了怔。这是说的熊浩初?
“你少说两句吧。”宋泰平劝她,“向文都把这事放过去,让你赶紧相看人家了,你怎么还扯着不放,回头卉丫头就不欢迎你了。”
江氏这才闭口不言。
“好了,既然你没什么事,我们就该回去了。”宋泰平把豆浆一饮而进,放下碗。
林卉忙道:“表舅,来都来了,留下吃顿饭再走吧。”人为了她的安危急匆匆过来,她怎么也得表示一二。
“不成不成,”江氏先说话了,“年底正是忙的时候,哪有功夫优哉游哉吃饭的。”
这表舅夫『妇』是在县城开了家小小的纸扎铺子,入秋后喜事多了起来,他们也忙了。
宋泰平也是这样意思:“回头再吃饭也成,我们得赶回去了。”
他们坚持的花,林卉也不勉强。她想了想,道:“那你们等会吧,我去找舅舅过来,让他送你们回去。”
宋泰平诧异:“张阳在这儿?他上回来来我们家坐了会儿就走,怎么今儿——哦他也收到消息了?”他四处张望,“怎么不见他人?”
林卉避重就轻:“他刚出去呢,估计就在村里溜达。”
“也成,那我们先坐会儿。”宋泰平将江氏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