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的,把这事儿办下来。”
……
得,汉子们还在犹豫呢,各家媳『妇』纷纷拍板了。但又一个提出疑问,便有他媳『妇』给压下去。
站的远些的适才没听清,也挤进来问情况。一有迟疑的苗头,便有那大嗓门的把他媳『妇』儿喊过来。
吵吵嚷嚷,『乱』成一片,却仿佛成了女人们的场子。
郑里正哭笑不得。亏他还以为这事儿得看汉子们的态度……不管如何,这事儿应该是稳了。
他转过来,问林卉:“卉丫头啊……”
林卉正看着村里大叔大伯们的笑话偷乐呢,听到他说话,忙不迭收起笑容,佯装正经地看向他。
郑里正没发现她的小表情,径自打量她身边的板子:“你这板子不错啊,回头要做点什么,还能画在上面让大伙参详什么的……诶,对了,你怎么突然捣鼓这玩意出来?”
林卉不好意思笑笑:“林川不是去学字了嘛,我闲着没事就跟他学几笔。每次他回来,就给我写上一板子,我就照着这个学嘛。”
没错,她特地把板子扛过来,压根不是为了画那么一个简笔得不能再简笔的示意图——就那么几笔,她拿炭笔在地上随手画便足够了,那至于大老远跑一趟扛过来?
她是为了给自己识字的事,过一条明路。张阳那边眼见就要开始倒腾起来,她怎么也不能再装文盲了。
果不其然,郑里正听说她平日都用这块板子学字,顿时惊了:“你跟着林川学字?”
林卉点头:“不光字呢,我还跟着晴、咳、萧姑娘学了点算学和记账。”反正学没学,他们也不知道。
搬了长条凳坐在旁边的族老们听见他们的话,好奇凑过来。
“诶?我记着那姓萧的丫头确实很会记账来着。”
“不错啊,卉丫头越来越有出息了。”
“呵呵呵,要不要教教村里娃儿啊?”
林卉听着不对路,忙摆手:“三伯公,二叔公,可都别笑我了。我就是跟着川川识几个字,哪里能教人呢?”
让她教娃儿的二叔公捋了捋长须,笑呵呵道:“怎么不行?川川在城里念书,没法教,你又不在城里。你就是只会两个字,也能教给大伙啊。十天半月学一个字,十年八年下来,也比旁人厉害了。总比跟睁眼瞎似的,啥也看不懂,出去就被人哄骗了去。”
林卉眨眨眼。
郑里正连连点头:“二叔说得在理。”然后问林卉,“你现在会几个字了?”
林卉没法,回忆了遍林川教的那几句千字文,道:“我现在也就认得五六十字。”
“不少了。”郑里正问她,“川川去了不到三个月吧?”他乐观道,“以后越来越多了,你还真能教一教。”
林卉无奈:“郑伯伯,这个我真教不了。”
郑里正还想劝,二叔公『插』嘴:“兴为啊,你这就不对了。我不过是提个建议,你要真想让卉丫头教大家的娃儿,怎么着也得让大伙交点束修吧?”
林卉哭笑不得,忙摆手:“二叔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识几个字,连解释都解释不明白,怎么教啊——”等等,她不是打算给林川找个先生吗?
现在村里家家户户都攒了点银子,何不干脆直接在村里搞个启蒙班?
她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可行,索『性』里正并几位族老都在——他们吃的盐比自己吃的饭还多,肯定比她想的通透,何不直接提出来?
略微组织了下语言,她便将想法诉诸于口。
几名族老面面相觑。
“这……不就是办蒙学吗?”二叔公『摸』『摸』胡子,“这得是大户人家才办的起吧?”
三伯公亦然担忧:“咱们也不认识什么读书人,万一请个不中用的,花了钱又耽误孩子,那可怎么办?”
听罢林卉的话便陷入沉思的郑里正却转过弯来。只见他双眼绽出异彩,朝几位族老道:“我看可行。”不等他们问起,他便道,“咱们村里家家户户都在做肥皂,这几月也攒了不少钱,这几年出生的娃娃多,各家凑一点,应该也够请位先生了。”
几位族老愣了愣,神情立马严肃了起来。
有人问林卉:“请一名先生约莫得多少钱?”
林卉忙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川川现在的先生准备下月离开潞阳,我跟大熊正准备给川川再找一位先生呢,届时我一块儿问问。”
“成!”郑里正点头,“问着了跟我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