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落地,还有件半掉不掉地挂在床边。
一声闷哼。
“不、不是说——”林卉声音发颤,带着几分羞涩,又带着几分震惊,“暂时不要……的吗?”
熊浩初的声音低沉又压抑:“今天不播种,只翻地。”
“……”
接下来,林卉再无心细问,因为熊浩初开始教她翻地了。
先将工具锄进土里,放轻力度松土,让土里蕴藏的水分慢慢释出来,然后逐渐加大力度,慢慢开垦,慢慢翻,直把土地垦得湿润绵软,最后把锄头□□,挪到田埂边就着柔软的草叶擦拭,再次把工具盘出浆。
林卉脱力般拼命喘息。这翻地什么的,实在累人……
熊浩初看她大汗淋漓、双颊酡红的模样,眼神暗了暗,随手拽起挂在床边的衫子擦了擦工具,再次将其锄进土里。
“这地翻的不够,再来。”
“……”
……
……
“笃笃。”
“夫人?”
林卉『迷』『迷』糊糊睁开眼,昏暗的光线让她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
“夫人?”许是看到她睁眼,来者轻轻松了口气,忙快手将帘子挂起来。
光线亮了起来,林卉『揉』『揉』眼睛,问:“曾嫂?”
“诶,是奴婢。”曾嫂再把另一边帘子挂起来,细声细气道,“夫人,一会儿就该吃午饭了,您得先起来洗洗。”
洗洗?林卉顿了顿。昨夜里的记忆瞬间回笼,她一惊,倏地翻身坐起——
“哎哟!”
后腰一酸,她瞬间倒回床铺里。
“哎哟,夫人,当心着点!”曾嫂唬了一跳,急忙要去搀她。
林卉连忙摆手:“没事,没事,不小心而已。”眼角一扫,发现赤luo的胳膊上全是斑驳青紫,登时缩回来,整张脸都涨红了——熊浩初这王八蛋,属狗的吗?怎么连她胳膊都不放过!!
曾嫂自然看见了,笑得揶揄:“夫人无需忌讳,奴婢也是过来人呢。来,我扶你。”
林卉尴尬,急忙捂住身前被子,同时四处扫视:“我的衣服呢?”
“奴婢已经拿过来了。”曾嫂确认她坐稳了,走到边上屏风处,将挂在屏风上的衫裙拿下来,“您先套着,咱先去浴间泡泡,泡泡能缓缓。”
林卉拿到衫裙,尴尬地瞅她一眼,曾嫂莞尔,识趣地转去屏风后的衣柜那儿:“奴婢给您拿身换洗的衣裙.”
林卉微松了口气,快速将衣衫套上身,撑着浑身酸软挪下床,顺嘴问道:“大熊呢?”
“在书房呢。”曾嫂抱着衣服快步转出来,“听辛叔说,都关了一上午了,连早饭、茶水都是辛叔送进去的。”
“客人?”林卉停住,“昨夜里不都喝倒了吗?”昨天他们喝酒直喝到入暮,客人不都被熊浩初那厮撂倒了吗?
曾嫂扶着她往前走:“是的呢,这不,大早上的,客人们都还没起来,是老爷一个个揪、咳咳、叫起来,再带到书房里说话的。”顿了顿,赶紧给自家老爷找补,“估计是有正事。”
林卉:“……”她已经能想象到那场面了。
不过,能让熊浩初这么不客气的,那些客人……是什么来头?
胡思『乱』想着,浴间到了。
林卉瞬间抛开思绪,挥退曾嫂,洗掉浑身黏腻,整个人泡进浴桶里。
微烫的热水泡得她浑身『毛』孔都舒展开来,连身上的酸痛都缓解不少。
然后她才有心思开始考虑正事。
昨夜里,熊浩初折腾得太狠了,到了后面,她几乎都快晕厥过去,压根没注意这厮有没有……有没有……那个?
还以为这家伙要忍两年呢,竟然玩这一招。
可这法子真心不安全……
她抚了抚腹部,忍不住皱起眉头。
万一中招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