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贞越想越害怕,第二天一早便很干脆地称病出宫,用这几年来搜刮而来的钱财,把宫外的住处修成了一座碉堡,就连门都不留,只开了一个小洞爬进爬出,并且钻进去之后就再也不出来了。
刘若愚越想越觉得被动挨打不是个好办法,于是就主动出击,开始写书。
写什么呢?写这么多年来,魏忠贤做了哪些伤天害理的事情,贪了多少银两。
想想又觉得不够分量,咬着笔杆想了想后,就把其余阉派官员的光荣事迹,也都写了上去,还充分发挥创新精神,让这些本就精彩的事迹润色不少。
王体乾最实在,仗着之前和高起潜有过些许友谊,便打算直接靠向信王,做他即位之后铲除阉派的马前卒,只求秋后算账之时,能对自己从轻发落。
反倒是高起潜,啥事儿都没做,只默默地陪伴着魏忠贤。
魏忠贤多年养成的服侍天启的生物钟,令之凌晨刚过就醒来了。
看着床边用手支着下巴,想睡而又不敢睡的高起潜,感动之余又悲从中来,忍不住又是一阵放声大哭。
高起潜安慰了半天没安慰过来,只好将重真的名头再次搬了回来:“公公您快别哭了,惊动了信王,免不得又要遭受一顿毒打了。”
“他敢!”魏忠贤下意识地想要挥拳,立刻就扯动了受伤不轻的肌肉,直疼得龇牙咧嘴,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却好歹止住了大哭,改成了抽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