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倾巢而出,发出巨大声响,轻而易举的破坏了黑色集装箱。
“就是这东西发出的巨响?”滑瓢半蹲下身,看着底下被轰炸的未来鲤伴,滑头鬼可不会被这种小玩意儿击中呢。
“江户变成帝都以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低沉的男音从浓烟内传出,浓烟渐渐散去,黑色的畏虚虚晃晃,令人无法琢磨,被黑色妖力包裹住的男人缓缓露出身影。
“领地这种不可侵犯的地方应该还是在的吧。”
金色的瞳孔被垂下的黑发掩盖住。
毫无感情的冷漠嗓音再次响起:“人和妖怪的”
“……这小子果然是未来的你”滑瓢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这种调调到底是和谁学的。
“喂”鲤伴忽然半蹲下来,惊讶的看着那个人类忽然变大,身上泛起紫色的气,似乎是变作了妖怪。
“这个时代的人类那么随便就能堕落吗?”懒散的调子忽然有些兴奋。
“大概是欲望吧……”滑瓢无聊的打了个哈切,无论哪个时代欲望总是永无止境的。
稍稍掀了掀眼睑,下头的战斗也接近尾声,巨大的赤红酒盏出现,滑头鬼一族的技艺可是无与伦比的华丽啊。
鲤伴与滑瓢差点被燃烧的火舌喷到,挥了挥衣摆,再次消失在原地。
从熊熊烈火中出现的身影让等候在外头的妖怪松了口气,首无冲上前。
“二代目,和你说了多少多少多少次,二代目!”语气一如既往,夹着愤怒与担忧。
“头领不要一个人往里面冲!你要我说多少次,今晚你一定要……”
“二代目,二代目!你在听吗?!”
忍着怒气的声音越来越响,身着军装的鲤伴却是一副走神的姿态,神情格外……寂寞。
思绪猛地被打断,他撇过头笑着看了首无一眼,明明是笑着却充满了悲伤:“抱歉,抱歉,之后交给你们了。”
被火舌照应的通红的侧颜,露着说不出的悲伤,滑瓢用手夹着身旁的鲤伴,有些好奇:“你干嘛露着那么悲伤的表情?”
真是让人不太习惯啊。
“啊哈?”不太懂老爹的脑回路,虽然他也有点在意,为什么未来的自己那么悲伤,但是这种问题,问现在的他,他也是完全不知道啊。
“他走了……”
“有点在意,跟上去看看。”脚尖点地,飞快的跟在了那个鲤伴身后,被留在原地的滑瓢无奈的挠挠头,也跟了上去。
渐渐热闹起来的街市和他孤寂的背影格格不入,他就像一个过客,茫然的穿梭在不属于他的世界。
看起来……
很可怜啊。
在意的目光似有若无的划过他身上,明黄色的山吹花肆意的开在神社下的鸟居旁,他忽然停住,沉默的看着那些花。
“山吹花?”滑瓢狐疑的看向不自觉露出温柔笑意的军装鲤伴,再看看自己身旁的家伙:“你什么时候喜欢山吹花了?”
穿着羽织的鲤伴吊儿郎当的挠了挠脸颊,抬起头,目光懒散:“别说傻话了老头子,我更喜欢桃花啊,小璇姬果然更衬桃花。”
回去的时候再找一套绣着桃花的和服送给小璇姬吧。
“山吹……”
恩?似乎是感应到未来自己内心的悲伤,鲤伴蓦地抬起头。
披风落在青石地上,被风吹落的山吹花飘落在上头,他半跪着,泛着层层柔意,指尖轻轻触摸那柔软的花瓣,仿佛是在触碰情人。
“山吹……”
“山吹?”鲤伴不自觉跟着重复了一遍。
“山吹……乙女……”
“山吹乙女?这是女性的名字吧。”滑瓢双手插袖:“看他悲伤的模样,是失去了重要的人?看样子是叫山吹乙女了,女性的名字,重要的人……”
滑瓢半眯着眼,朝天翻了个白眼,十分不靠谱的猜测:“你该不会抛弃璇姬娶了这个什么山吹乙女,然后璇姬把这个女人杀死,你又不能对璇姬痛下杀手,于是只能忍受着悲伤活了下来。”
“……”
听完滑瓢的推理,鲤伴差点没站稳脸朝地摔了下去。
“老爹!”
“哈哈哈……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见鲤伴越来越黑的脸,滑瓢侧过头随意的摆摆手。
“你在哪里……乙女……”被遗忘的军装鲤伴忽然折下一只山吹花,放在鼻翼下轻轻嗅了嗅,嘴里呢喃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