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稚风一路求饶的跑到了慕成雪的住处,他知道只要他进了这里,游泽苍一定不敢冲进来将他提溜走的。
“阿雪,听说你把游泽苍卖了啊?”
闻人稚风没等气息平复下来,身子一瘫靠进了椅背内,气喘吁吁的问道。
“果然消息灵通,又是哪个眼线看到了的?”慕成雪打量着闻人稚风,忍不住调笑几句,上次在崇文塔晕倒,这次和文和公主交易都是如此,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
“这个不急,日后有机会,我再同你仔细说。”闻人稚风喝了口茶,气息渐稳,只是怎么好端端的问起他的眼线来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你莫要打岔过去,我若是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回去肯定会被苍苍扒了皮。”
论起撒娇撒泼来,闻人稚风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幸亏慕成雪早知道闻人稚风的秉性,认识由他死缠烂打,软磨硬泡,慕成雪也没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
闻人稚风终究还是没逃过游泽苍的毒手,回了金陵,便将炎陵侯府里珍藏的几十罐桃花酿全数搬到了睿王府。
那可是他藏了七年都未舍得喝的桃花酿啊!
当日午后,浩浩荡荡上山来的一行人便各怀心思的往金陵的方向返回。
因为明日便是当朝七皇子殿下大婚之日,更是他封王之日。虽说四皇子立了太子,可是皇帝依然身体康健,谁能知道下一刻谁是王谁又是寇。皇上会给我萧琰一个什么样的封号,心中有几分看重萧琰,明日便可见分晓。
上山艰难,下山便轻松了许多,一路上快马加鞭,太阳微微落下山头时,慕成雪便进了金陵城。
回了漆雪阁,慕成雪一进书房,便看到了安然躺在桌上的喜帖。
慕成雪撇了一眼,便提起笔写信,笔锋未落,慕成雪倏地叹了口气,随即十分不情愿的拿起喜帖,打开来看。
竟是萧琰亲笔写的,慕成雪认得萧琰的笔迹,如从前一般遒劲有力,看来很是喜欢谢锦瑜了。喜帖上只写了要她一人去参加婚宴,并未再要请府内任何人。慕成雪一目十行扫过去,迅速看完将喜帖扔在桌上。
既然逃不过那便只能直面而上了,不就是参加前未婚夫的婚宴吗?她慕成雪做得到。
慕成雪大步走出门去,远远的便听到院内一阵喧哗。
“素儿,何事如此吵闹?”慕成雪话音落下,却无人应答。
正准备循着声音走过去,就在素儿快步走进来,险些撞到慕成雪身上。
“小姐,我正要同您说呢,那文和公主答应的金子竟然真的送来了,整整六箱,一箱不少。”素儿语气很是激动,眼神中尽是不可思议。
虽说睿王一表人才,世间少有吧,但用千金买一个男人却是第一次见。
慕成雪听素儿说完便快步向前院走去。
慕成雪过来时便看到下人们站在一旁满是惊讶的低声议论着,纪尧也在,此时正漫步慢步扫视着摆在面前的金锭,默默为游泽苍心疼了一番。
他也是听侯爷说的,妹妹竟然将王爷给卖了,也是王爷脾气好,否则哪个男子知道了自己被当成花魁一般买卖不会动怒。这样看来,睿王性格如此温和,倒也是可以做他妹夫的。
“妹妹,此举是不是不太合适啊?”纪尧也不知道妹妹打的什么主意,只能暗示她一番。
“哥哥,文和公主财大气粗,平日里吃穿用度皆不愁,如今还不容易有了个花银子的法子,如何能不成全呢!”慕成雪笑笑看向来送金子的人,“你说是吧,这位乖公公。”
为首的太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文和公主何时这般受人嘲讽过。
“慕姑娘,您可总算是来了,您过过目,一分不少。”来送金子的是文和公主的那位忠心耿耿的公公,虽然穿得是便服,慕成雪还是一眼看出来了。
慕成雪看着熠熠生辉的金锭颇为满意,双手一挥,命人将金子抬下去了。
“既是如此,慕姑娘莫要忘了答应好的事,在下告辞。”公公一刻不想多留,见慕成雪几不可见的点点头确认了,便带着手下人离开了。
“妹妹,这金子就这样收下了?”纪尧还是不死心的问道,若妹妹想要金子尽管从府中取便是,哪里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慕成雪点点头,“当然要收下,不过也该办正经事了。”想来方才自己写的信应当到了角染手上,那消息也应该要传开了。
慕成雪同纪尧讲了自己的安排,纪尧仍是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