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在跟前照顾。”
被看穿心思的小宫女尬笑一下,“庆春姐姐说得对,陛下和娘娘天生一对。”
庆春冷冷盯了她会儿,也不再多说什么,走进宫料理其他事务。
这时拓跋攸已经牵着元映走到明秀宫外的花园,这几日移了许多珍奇花卉进来,正逢春日,百花在月『色』下争奇斗艳,园内还用鹅卵石铺了一湾沟渠,流水潺潺,月光下的花影映照在水光粼粼里。
见到如此好的美景,元映心情舒服不少,主动开口道:“陛下今天下午去做了什么?”
拓跋攸见他不提自己的事,反问起他,也没有被冒犯的感觉,坦诚道:“今日朕去了一趟紫宸殿,在那发现了一处密室。”
“密室?”元映古怪地重复了一句,脑海中隐隐闪过什么,却又想不起来,“是做什么用的?”
拓跋攸有些犹疑,但还是坦白道:“囚人。”
“人?”元映总算想了起来,他抬起头,一双黑眸在月『色』下明若秋泓,“是他的爱人?”
拓跋攸没想到他会猜到,有些古怪地看了元映一眼,“明照怎会知道?”
元映看过剧情,知道某些隐藏的彩蛋和伏笔,他没回答皇帝的问题,反问道:“后来呢,你还查到什么?”
拓跋攸沉默一会儿,拉着少年坐到石桌边,莲灯放在桌上,照得他的面容半明半暗:“他爱人的身份,还有父皇写给他的忏悔录。”
他父皇虽单名一个释字,却囚了陈朝太子半生。
元映猜到了里面的内容:“他将自己的爱人锁在密室里一辈子?”
“是。”拓跋攸没有否认,“他的爱人有夫人,有未出世的孩子,可父皇还是对他强取豪夺,将他占为己有。”
元映开始警觉,试探问拓跋攸的意思:“你觉得他这样做对不对?”
皇帝对上少年的眼睛,又看到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黑猫,它睁着一双墨绿『色』的猫瞳,表情跟少年一样严肃,不由将嘴里的“情有可原”咽了回去,违心道:“不对。”
元映放松了些,点点头:“你知道不对就好。”
拓跋攸沉默,想想自己差点又让少年生气,不由试探着抛出一个问题:“明照,如果你有一个友人,拿了一件对你很重要的东西,你会不会把他抓回来?”
元映皱眉,思索道:“要看有多重要。”
拓跋攸沉『吟』道:“重要到落入别人手中就会颠覆整个江山社稷。”
元映睁圆了眼睛,“那你还在等什么,赶紧把人家抓回来啊。”
他还记得皇帝是个事业型男主,这么重要的东西落入别人手里,他怎么还有闲工夫在这里和他聊天?
拓跋攸见明妃站在自己这边,悄悄吁了口气,道:“你愿意体谅朕就好。季庭风那边朕已经派人去追了。”
元映:“……在风哥手上?”
见少年表情变化,拓跋攸又不由开始吃起醋来,“朕又不会杀了他,你为何表情看起来如此担忧?”
元映沉默,心想皇帝既然知道先帝密室和密室里的人的身份,那应该也知道季庭风是前朝的皇室血脉,而刚刚那个形容,应该是拓跋令落到风哥手上,他又想到风哥来宫中辞别那天的眼神,不由打了一个激灵,连忙道:“陛下,你得赶紧把风哥抓回来。”
“嗯?”拓跋攸感觉更加奇怪,他对上元映身旁那只别人看不到的黑猫视线,心下冒出一个猜测:“朕已经让人去找了,你别急。”
元映恨不得自己出宫去找人,“不行,你得赶紧找到他。”
不然风哥亲自带兵谋反,皇帝再如何心软也保不下他『性』命。
见元映如此着急,拓跋攸更加肯定自己心中的猜测,他沉默一会儿,应了句“朕知道了”,便说天『色』已晚,还是回宫去休息为妙。
元映心事重重,也没看出拓跋攸的神情不对,胡『乱』地点头应了,便跟着男人回去。
路上,拓跋攸试着问他关于元家的事情,元映却被皇帝和季庭风之间复杂的家仇国恨搞得没有心思应对,反应十分冷淡地随口说了几句。如此问答几句,拓跋攸也看出元映的心思不在这,便也不自讨没趣地提起话题。
送了元映回去,拓跋攸难得起了反叛心思,说有政务要处理,便离开了明秀宫。
元映没有挽留,一个人躺在床上思考半天,然后进了书房涂涂画画,如此过了一夜,才总算定下一个还算满意的结局。
既然剧情已经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