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嗤笑一声，冷笑看向齐王，嗓音好似冬日夹杂冰雪的冷冽寒风，“他为了什么你不知道？如果这一点心理准备你都没有，你还回京都做什么，让这么一大帮人都跟着你送死吗？”

齐王身形一晃，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到底是他疼爱十几年的弟弟，居然在京郊就迫不及待截杀他，他心里难受。

他还记得当初那个瘦小的少年，被宫人骑在胯下欺辱，丝毫不知反抗，只期盼地看着他，他看不过眼帮他惩治了奴才，从那以后，他跟在他后面喊哥哥，而他便护着他十几年。

两人兄友弟恭，丝毫不因为上一辈的恩怨而有什么龃龉，怎么一转眼就变成这样了呢，明明是留着相同血脉的亲兄弟不是吗，还是生在天家的兄弟注定要斗个你死我活？

齐王不忍深想，他怕过去那十几年他以为的兄弟情深，都是别人在骗他。

霍凌云走到齐王面前，面色肃然，“阿宴，如今你还没进那道城门，我允你难过，可你一旦选择并且跨过那道城门，你便再也没有后悔退缩的余地，现在，我允许你选择，进，我陪你一起，退，我护你平安。”

齐王看着一脸郑重的霍凌云，粲然一笑，心里因端王豁开的那道血淋淋的口子就这么被霍凌云一番话给治愈了。

罢了，如此兄弟，能得一个都是上天眷顾，他何必苛求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