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柠见她的头发有些散乱,帮她把头发轻轻拨到耳后,不远处有人远远地看着方霁月,蒋柠认识,是方家的司机。方霁月眼里的泪水终于流下来,蒋柠不是玛丽苏电视剧里面那种
“回家吧。”蒋柠帮她把包拿起来,又轻轻扶起她,她轻轻抱了抱她,“我们永远是朋友,也许会联系会慢慢变少,可是,霁月,你曾经是我自卑懦弱的生命阶段里唯一递给我我一双温暖的手的人,就冲这个,无论你做过什么我都会原谅你,但是,记住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方霁月诧异地看着她,蒋柠很认真地朝她笑笑,她用自己的眼睛释放着最大的善意。
这善意就算是进不到方霁月的心里却也足以进驻她的眼底。
“你知道的,我以前总是纠结于过去,所以错失了很多当时本该欣赏到的风景,如今就不同了,过去多残酷多美好我都不会放在心上,因为那已经不归我做主了,所以啊,霁月,你既然已经如愿,其实大可以给自己放个假,放过自己也放过身边的人。
”放过?“
”是啊,不过,有些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终归只是站着说话的腰疼的人说无稽之谈。要怎么取舍最终还是要看你自己。
“霁月,还没好吗?”
程逸出了大厅便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朝着公园这边来了,他刚刚一直在门口等妻子,本来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举动,
“程逸,要娶她的是你,你现在说出这样一番话不觉得可笑吗?她现在九死一生是为了谁?”蒋柠没想到现在他竟然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要不是因为自己现在胳膊受了伤举不起来手,她真想会让他尝尝被人打耳光的滋味。
怪不得人家都说爱情里付出的多的那个就是输家。方霁月爱程逸到了可以抛弃一切,而程逸竟然还利用她来塑造自己不忘旧爱,深情不移痴情人设,还真把自己当情圣了。
“希望她没事,否则,程逸,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蒋柠望了一眼手术室的门,一字一句地说。
程逸喝了酒还没清醒,他看着蒋柠的眼神有些迷离,他此刻甚至还不确定眼前这个女孩子是不是自己当初认识的那个姑娘。
“家属在吗?”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光熄灭,门打开,有人把方霁月推出来。
“医生,怎么样?”蒋柠几步走过去。有护士拉住蒋柠,安慰她,“病人已经没事了,孩子暂时也安全。她需要静养!”
蒋柠连忙道谢。程逸站在一边,脚下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过来。
方霁月的父母现在在澳洲度假一时赶不过来,蒋柠记得方霁月昏迷前的嘱咐,她从程逸手里拿过方霁月的手机。
“密码是多少?”蒋柠看着屏幕上的数字皱眉。
“不知道!”程逸似乎还没有清醒,他按着自己的额头。
蒋柠坐到一边想着可能的数字组合结果都不对。
密码因为试过太多次屏幕暂时锁定,蒋柠看着屏幕黑下去焦急地把手机扔在长椅上。突然手机又亮了起来,是方霁月的父母拨过来了。蒋柠顾不得高兴,摁了接听。
“月月?你怎么了?刚刚打那么多电话,上午我和你爸爸出去了,没听到手机响。”方霁月的妈妈在那一端语气里透着着急!
“阿姨,我是蒋柠。”蒋柠本来想和老人家实话实说,此刻又想起方霁月跟她说过妈妈身体不太好,顿了顿还是说到,“霁月没事,刚刚我们一起逛街她看到一条裙子觉得特别适合你,所以想问问您喜不喜欢。”
“是小柠啊,月月呢?”方霁月的妈妈应该是松了一口气,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再那么焦急。
“她现在去洗澡了,衣服我们没有买,霁月问了店员说是没有您的尺寸。”蒋柠心虚地要死。
“大白天洗什么澡?”方霁月的妈妈疑惑。
“我们,我们,哦,刚刚回来的路上不小心被洒水车浇到了一点,您也知道的,月月爱干净。”蒋柠硬着头皮圆着自己说的谎言。
“这孩子就是矫情。那行,你在她身边我就放心了。你们好好玩,阿姨回去的时候给你们带礼物!”
“谢谢阿姨,那您和叔叔好好玩。”直到对方挂了电话,蒋柠才松了一口气。
“蒋柠,你变了!”程逸不知什么时候坐到她身边,幽幽开口。
“程逸,你老婆怀着你的孩子在病房里九死一生,你竟然还有心思在我面前怀念过去?我是不是该夸你心理承受能力无比之强?”蒋柠讽刺他。
“我知道我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