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尴尬了。
有那么一首歌,桃园的哥哥走了桃花运,姐妹三个都看上他……
我对侯美玲回:明明还没睡。又对小明回:侯女士没睡。
两人同时回复我:你怎么知道。
我:明明给我发消息让我进她房里/侯小姐房里还亮着灯。
两人都不再回。
再后面,迷迷糊糊我睡着,半夜里下雨,玻璃噼啪噼啪做响,我梦到小时候的玉米地,同样是下雨,父亲牵着牛在玉米地里拉梨,我在后面撒肥料,雨很大,我想回家,但父亲说下雨才好,有利于玉米吸收肥料。
雨很大,浇的我喘不上气,觉得自己口鼻都无法呼吸,后面被憋醒,沙发前面站着一个人,是侯美玲,她用手捏着我的鼻子将我憋醒。
我一骨碌翻起,略微惊慌,“你没睡。”
“睡不着。”
黑暗中,她的眸子里有奇异的光。我看向明明房间,那房门紧闭,而后生出勇气,一把将侯美玲抱住。
她轻微抗拒,挣了两下挣不过,放弃了,默默由我抱着。
我亲吻她的脸,她的耳朵,在她面上游走,到脸颊,到唇。
不知道怎么说,只能说对不起。
“不怪你。”她说,“是我自己要躲远的。”
我心里唉叹,这傻姑娘,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低头,看她隆起的小腹,手掌轻轻摩挲,问:“她乖吗?”
她拉着我的手往肚子上按,“可淘气呢,这里,你试试。”
我按到一个硬硬的东西,稍微用力,肚子便给我一个回应,将我的手顶出来。
“这么有劲儿?”我惊叹。
“是呢,大半夜不睡觉,在我肚子里面打拳。”
美玲语气里充满骄傲,洋溢着幸福。
我心里再次哀叹,将她轻轻抱了,“以后你怎么打算?”
“你干嘛来澳洲看我?”
“我来只是想确认,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怀孕。”
“哦,意思你只是来看你女儿,不是来看我?”
“不不,你误会了,也看你。”
她切一声,明显不信。
其实大家成年人,心里都明白,如果不是她怀孕,我肯定不会来。
但当下的问题是,我看了,又怎么样。
良久,她说,“我就留在这里,哪也不去,独自把孩子抚养大。”
“不行,这里不好。”我肯定道:“你要跟我回去,咱们女儿是正儿八经的中国人,你看现代社会发展,中国越来越好,生在外国就是外国人,以后想拿中国身份证就难了。”
“怎么会,她是我生的,到哪都是中国人。”
“这里教育我也担心。”
“这里教育挺好的。”
“教育好?我怕女儿不满十八就给我生个外孙,还是个中外联合。”
“你!”侯美玲轻叱,“想的也太多了吧。”
“反正我的女儿,必须由我亲眼看着长大。”
她哼哼,“那我回去住哪?”
“我给你买套房子,环境好的,离学校近。”
沉默良久,她问,“你让我当三?”
这我就没法接,无奈道:“现在这情况,只能委屈你了,不过我会在其他方面做补偿。”
“不要说了,我不愿意。”她直接打断:“我不会走我妈的老路,一辈子守着一个男人,不值得。”
“那你也该为孩子想想。”我循循善诱,“孩子两三岁,总该有个父亲,难道你要给她找个陌生继父?”
提到继父我就难受,“绝对不行,我的女儿只能我养,我不放心,也接受不了。”
她不说话,又等良久,她问:“那你给我母女每月多少生活费?”
这是要答应了?算命的果然没算错,她生来就是个柔弱的女子,一辈子受人欺负的命。
“五万起步。”能不能兑现先不说,把牛先吹出去。“这些钱在国内足够,当然,我要是生意好,肯定给的会更多。”
她不再说话,只把脑袋靠在我胸口。
“你再摸摸她,是不是很有劲。”
……
清早,侯美玲在做早餐,小明打着哈欠出来,鼻子抽抽,笑赞,“做什么呢?这么香。”
“麦片粥。”美玲头也不回继续忙碌,小明则一把挂我脖子上,横眉冷对小声质问:“昨晚干嘛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