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见一个披麻戴孝跪在棺椁前的女人,正一脸不善的瞪着自己。
景浅不由蹙眉,仔细看了看那女人的模样,不免更加疑惑。
而这时,时应寒被故意压低的声音,却在耳边响了起来,“她是雷静,雷横的唯一女儿。”
显然,时应寒已经发现了雷静不同寻常的眼神。
可他的语气却十分轻松平淡,就好像是在给景浅介绍一个熟人。
景浅抽了抽嘴角,凑近时应寒,小声道,“我感觉她好像不怎么欢迎我啊。”
不得不说,景浅这话说的还算是客气,其实任谁这个时候发现雷静的表情,都不会怀疑如果可以雷静绝对会把景浅给活剐了!
“不用管她,上了香我们就走。”旁边有人点燃了香烛,时应寒接了过来。
尽管时应寒语气坦然自若,但心里对雷静看景浅的眼神,还是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好了,我们走吧。”时应寒牵住了景浅的手。
给死者上了香,时应寒又和景浅一起礼貌的对死者鞠了躬,然后就一言不发的向外走。
雷横病逝,所到宾客皆是非富则贵,时应寒也不想在这样的场合发生意外。
然而,眼见时应寒和景浅离开,雷静却忽然捏住的拳头狠狠收进,给站了起来。
“站住!”
“嗯?”时应寒疑惑,回眸向雷静看了过去,“不知雷小姐有什么吩咐?”
毕竟雷家举丧,死者为大,即便听出了雷静语气中的不客气,但时应寒还是将姿态稍稍放低了一些。
雷静唇角微杨,冷冷一笑。
她那似是因嗜血而殷红的双瞳,直勾勾的盯过来的样子,让景浅的心不由就是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