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坐后边?”
尉迟君一开始没有回答,大少爷染回黑发后,更为眉眼增添了几分冷峻。
他似乎看着某处出了会儿神,反应过来这老师是在对他说话,才收回视线扭回头回复:“麻烦,很吵。坐我身边我要吃人?”
老师低头苦笑,可不是要吃人。
连颇有地位的正式学生坐在这位大少爷身边下场都难看,更别说他这些特殊名额的学生了。
但尉迟君都这么说了,负责人们只能低着头照做。
等尉迟少爷离开后,带队老师想起刚才尉迟君的眼神,顺着他的视线往过去,那个方向好像是……
他望过去,只看见了几个高大的学生并排站着,似乎百无聊赖地讨论着什么事情。
都是面熟的学生,看不出什么猫腻来。
也许只是尉迟少爷盯着那个方向发呆?
老师边离开,边疑惑地挠头。
躲在同学身后的范白:【鱼鱼祟祟.jpg】
顶在小咸鱼前面几个人高马大的同学憨憨挠头,奇怪地发问:“怎么了,不想看见谁?还是怕谁看见你?”
生活不易,鱼鱼叹气。
小咸鱼不是不想努力了,只是小咸鱼跌倒爬不起来了。
要是被尉迟君发现他也在这航班上,会被暗鲨吧。
“有种一种定律,叫做墨菲定律。”
“如果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不管这种可能性有多小,它总会发生。”1
“也可以说,人们越怕什么,就越会发生什么。”
“但其实,邂逅是件很美的事情,就算是邂逅不美好,也是命定的一种缘分。”
“妈妈说,要珍惜每一种缘分。”
尉迟君坐在座位上,饶有兴趣地听着范白的胡言乱语,看似严肃着一张脸,但从几天前就一直紧皱的眉头不自觉地松开些。
尉迟君:“啧,你现在从小傻子变成研究哲学的了?”
范白:“……不是,我的意思是,万水千山总是情。”
“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
所以让他或者下飞机,至少让他先去掐死把他安排在尉迟君身边的负责人。
尉迟君挑眉:“跟我坐委屈你了?”
范白:“不,少爷比较委屈。”范白现在就是很恨,为什么座位间的距离只有这么点,而不是一条大海沟。
尉迟君看着范白那张一如既往的脸,平静出尘,像是永远不会因为别人的出现和离开产生情绪波动。
尉迟君低头,微微散乱的黑发垂在额前。
范白看尉迟君闭着眼没有说话了,以为尉迟君这是拒绝跟他这个叛徒说话,就默默闭嘴了。
飞机平稳飞行后,范白就半眯着眼,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要下飞机的时间。
尉迟君的位置靠近过道,现在空空如也。
范白揉揉眼睛起身,身上的毯子一个不注意滑到了地上。
毯子是范白睡前没有的。
怪不得,范白正坐在风口下面,之前觉得有点冷,睡到一半凉意就消失了。
不愧是头等舱的服务,就是贴心。
范白拿着毯子往外走,路过空中乘务小姐姐的时候还特地说了谢谢。
小姐姐愣了一下,看着范白的脸,又望一下他手上的毯子,想起来什么,刚要说话,但范白已经顺着人流离开,走出了舱门。
圣安学院所在的位置正炎热,炽热的地,倒在地上大概都不是摔伤,而是烫伤。
但维塔罗斯不一样,这里四季如春,空气凉爽,深呼吸一口气,清凉的空气一直浸润到人的肺中。
范白微微眯起眼睛,在优美的风景中,心情更好了点。
青春靓丽的学生们陆续从机舱上下来,显眼的装扮不时让其他游客回头打量着这群人。
跟范白同行的同班同学赶紧找过来,看见范白好胳膊好腿的,都松了一口气:“哇,我还以为我们刚见面就要永别了。”
齐跃黑着脸打了说话的那人一下:“说什么呢!”
但他看着范白,明显也是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这次也太倒霉了,没位置了不说,小白还被安排到尉迟少爷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