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祗帝君说墨竹没有危险,可是却不仅住了下来,更是一天多次的去察看,我心里隐约的也察觉出了一样。
可是还没等我追究事情的缘由,我自己的身体也不舒服了,起先只是头脑昏昏沉沉的,我也没有在意,可是状况却是越来越严重了。一日有大半的时间都在昏睡,醒着的时间也不过是两三个时辰,并且着昏睡也让我十分的不舒服,因为昏睡中我还在不停的做梦。
梦里是破碎的,没有关联的情节,只是一幕缀连着一幕,不断地变换着,有辰祗帝君教我练剑,有师兄给我梳发,有我和师兄第一次去青丘见到执念,有帝君为我煮茶,有我和师兄月下饮酒。
一幕一画,都真是仿佛可以触摸,里面有我的笑脸,有我的奔跑和跳跃,好像那就是我的记忆一般,可是我却不曾记得帝君为我煮过茶,更不记得他教过我剑法,至于执念,好似我拜进师门时她就已经在了,一切一切都似乎只是一场梦,陌生的又视乎是另一个人的记忆,可是那里面人的脸却分明是我。
我在在梦境里惊醒,却睁不开眼睛,这些诡异的梦让我觉得恐怖,我不想面对却无法逃开,这是一个如影随形的梦魇。
我这一病,执念便更忙碌了起来,不仅是要照顾墨竹还要顾忌我,而我在她的眼中也看到了越来越深的坚强,她筑起了满眼的坚强挡住了其他的情绪,而我却愈发的担心,担心那被拉的紧紧的坚强会崩塌。
执念从不是会伪装的人,若是委屈了,便一定是要发作要闹,可是如今的她却沉静的像是一口古井,我不由的觉得内疚,执念叫了我几百年的姑姑,可是如今竟然要她挑起所有的事情。
我叹息了一声,如今我也只能尽量的不再添麻烦了,于是那些奇怪的梦我也自然没有再提过,对着执念也只说我很好。虽然我这样说可是状况变差却是瞒不住的。
最终执念还是请辰祗帝君过来了,帝君把了把脉,只说是被蓬莱仙岛的灵力所灼伤,让我不要担
心。我点点头应下了,且不说我并不是第一次去蓬莱仙岛,从前都无碍,就只是这次和我同去的牡丹姐姐却是没事儿的,不过也只是疑惑了一下罢了,既然没事儿就好了,帝君总是不会骗我的。
执念依旧是每日忙的不可开交,而苍尘则是围着执念转了起来,帮这个帮那个,执念不再像是从前那样拉着苍尘不放,这如今倒是反过来了,我不由的要感叹一声这两个孩子当真是欢喜冤家了,是你的终究是你的,无论是要绕多少个圈,走多少路,用什么样的方法,那都是你的。
就比如执念和苍尘。
帝君给我拿了些丹药,我吃了倒也觉得好了一些,身上有了些力气,只是昏睡的依旧很多,并且还是做个那些梦,平常做完了梦,我不久也就忘掉了,而这些梦我却是挥之不去。并且情节内容甚至似乎是有了联系,但却还是破碎,我一时也理不清,不过这些梦却是出奇的真实,以至于慢慢的日子久了竟然变成了我的记忆一般,那里面我熟悉的场景和人儿让我恍然。
辰祗帝君虽然给师兄又是用了仙草灵药,又是布下了法阵,但是师兄却始终是不见好,并且我也一直只能隔着幔帐看个模模糊糊,就在我无措担忧的时候,我那天上地下头一号不靠谱的师傅回来了。
牡丹姐姐和我说师傅回来的时候,我先是一惊,然后扔下了手里的茶盏就往外跑,惊得牡丹姐姐在后面一直喊着:“慢点!”
我出了门刚好迎上了从师兄房里出来的师傅。
“师兄怎么样了?”我急急的拉着师傅问道,师傅虽然不靠谱了些,但是在天庭却是极有威望,自然也是有真本事的。
师傅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轻轻的摇了摇头,走向了园子的深处,我急忙的更了跟了上去。
这个园子在花神宫的最中央,原本是我那花瑶师姐位于花神之位是所住的,后来师姐仙逝,师兄接掌花事,也就搬了进来,而我自拜进师门便一直是师兄在照料,自然也是住在这里。而自从师兄病倒之后,花事则是
由我来打理了,不过我最近的状况也只能凡事都一仗牡丹姐姐了。
随着师傅也走进了园子深处,此处的花草长得极好,华神宫的花草自然是全天庭生的最好的,而我看着这里的花草只觉得自己不过是几日没有来,似乎花花草草生的更好了,这一朵朵一片片的,似乎都是泛着灵气的。
师傅看着这满园子的花草,幽幽的叹息了一束光何必跟,说道:“我至今还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样子,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女孩,一身粉白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