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回去之后也仔细地想了想,恐怕是有人偷听到了诗萱说话,暗中将此事告诉了其他,如此,才到了翁景佑耳朵里。偷听者是谁我已经知道了,这人暗中告诉了谁我也大概有了个眉目,公子请放心,我会小心那个被告密者的。”梅雪含笑道。
“有时候不要只是站在一个位置看风景,换一个观看的地方,你或许能看见新的东西。”
“换个观看的地方?公子这话是何意?”
宋隐浅浅地抿了口茶,笑得意味深长:“倘或你连这点都悟不出来,我劝你还是趁早离开毓侯府吧!回去好好想想,下回再见面时,你再告诉我答案吧!”
梅雪双手捧茶,微微皱着眉头地瞟了宋隐一眼,心想难道偷听着不是龙婆子?龙婆子不是向裘夫人告密的?而翁景佑知道这事儿也不是裘夫人暗地里告诉他的?
这个男人仿佛清楚整件事情,可就是不说,仿佛是有心在考验自己,他到底想干什么?
那只头面最后被银匠修复好了,看上去就像没被动过似的。送回来的那天,毓诗萱也来凑热闹了,对着头面啧啧地赞叹了好一番。梅雪瞧着这头面既欣慰又心酸。欣慰的是头面终于齐整了,心酸的是妹妹再也没有机会戴上这顶冠子了。
“收起来吧!”梅雪凝视良久后淡淡说道。
“怎么了?”毓诗萱问道,“怎么忽然心情就不好了?红宝石找回来了,冠子也修复好了,你怎么还不高兴起来了?”
“没什么,忽然想起了一些旧事。”
“那倒是,旧事最容易让人伤感了。”毓诗萱也口气寡淡地感触了一句。
“怎么?你又想翁三公子了?”
毓诗萱苦笑着摇摇头道:“想又如何?只会越想越心痛。”
梅雪安抚她道:“再难熬的日子总会熬过去的,别灰心,事情或许能有转机呢?”
“不敢奢望了……”话未完,毓诗萱忽然掩嘴作呕了起来。
梅雪忙替她抚背道:“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呕起来了?”
“
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什么了……”了字未完,毓诗萱一头栽了下去,面如白纸。
梅雪惊了一大跳,这到底是怎么了?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毓诗萱抬进了隔壁房间,医师很快来了,为毓诗萱过了脉之后,确诊为中毒。服过医师配制的解毒丸后,毓诗萱又再吐了两回,脸色终于缓和了过来。可人虽缓过来了,却十分虚弱疲惫,梅雪便让毓诗萱暂时留在了并蒂阁内。
听闻毓诗萱中毒了,苏明月那边派了思琪过来。思琪看过毓诗萱后,叫来了珍珠问道:“七小姐今日吃过些什么,怎会中毒?”
珍珠道:“不过就是些粥饭糕点,没什么不妥的。”
“你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吃过别的?不然,好端端的怎会中毒?”
“对了,今日七小姐除了在自己院里吃过东西外,也去六小姐院子里喝过茶。”
梅雪听得这句话,转过脸来道:“你说什么?她还去六小姐院里喝过茶?”
珍珠点点头:“是的。本来七小姐一出门就要上您这儿来的,可出门没多久就被六小姐叫去了。”
“是什么茶?”
“是紫笋茶,说是翁府那边送来的,十分名贵。”
“除了茶,还吃过别的吗?”
“没了,就只有茶。”
“你的意思是六小姐给七小姐喝的那茶有问题?”思琪接过话问道。
“不,”珍珠忙摇头道,“奴婢不敢这样说。奴婢只是将今日七小姐吃过的东西一一说出来罢了。七小姐究竟是怎么中毒的奴婢也不清楚。再说了,六小姐怎会毒七小姐?她们可是亲姐妹呢!”
“行了,好生伺候着吧,我先回去回明月夫人话了。”思琪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思琪一走,珍珠那眼泪珠子就噗噗直落了。梅雪忙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梅霜小姐,七小姐太可怜了!”珍珠呜呜地哭了起来。
“你好好说话,怎么可怜了?”
“今日七小姐并没吃别的东西,在院里吃过的东西奴婢也吃过,若有什么差池,奴婢也应该中毒才是。唯
独到六小姐院里去时喝的那杯茶奴婢没尝过,只有七小姐喝过……”
“你是疑心六小姐在茶里放了什么东西?”
“不是奴婢多心,是六小姐和八小姐总是欺负七小姐,开心不开心都喜欢拿她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