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锐之气锁定颅顶百汇穴,头皮一阵发凉,孙李惊中不乱,左手将江嗣推开,右手一口软剑已经出鞘,反手封住头顶两口匕首致命一击。
那偷袭之人身着黑衣,一击不中,俯身落地犹如鬼魅,两口蓝莹莹的匕首直往孙李胸前要害处招呼,一时间金器交击的声音响彻大街。
江嗣被孙李推了个踉跄,定神发现孙李已经和对方战成一团,可恨自己没有修习武技,只能紧握手中那根破旧哨棒,随着两人战圈挪动步子。
片刻之后,那黑衣人攻势渐缓,两口喂毒匕首攻少守多,而孙李一口软剑抖搂开来,舞得是密不透风,看来取胜也就在顷刻之间。
江嗣手心都是油汗,去年冲州过府积累的街头搏斗经验此时倒是派上用场,当下高举哨棒脚步跟着那黑衣人不断移动,双目紧盯对方后脑勺,正是从那些街面青皮无赖处学来的敲闷棍起手式。
黑衣人暗道晦气,本想捏两个软柿子,谁知这使软剑的道装少年如此了得,且身后那个鬼鬼祟祟也不是个轻易的,顿时心生退意。
匕首刺出逼退孙李,黑衣人转身向江嗣冲来,江嗣大惊,也顾不上什么准头,只奋起全身气力敲下手中哨棒。
黑衣人能被孙李这么一个守山剑侍逼退,明显不是什么好手,但也比江嗣这个普通人强得太多。
果不其然,他眼露轻蔑,身影一晃避过哨棒把江嗣踢了个跟斗,借力一纵准备跃上房顶。
孙李被虚招所迫,此时追赶亦是来不及。
不过,就在千钧一发的时刻。
寂静的大街突然传来江嗣一声厉喝:“贼子!看暗器!”
那黑衣人提着一口气准备跃上房顶,此时闻言大惊,连忙气沉丹田回身双匕飞快舞动,封住胸前要害。
不过……
数息过去,说好的暗器丝毫不见,连阵风都没有,只好笑那黑衣人摆了半天架势,非但丢了难得的逃跑机会,又落到孙李的剑圈之中。
软剑和匕首飞快交
锋,本来就失了先手的黑衣人,数个照面开始出现伤口,一袭黑衣逐渐被血汗渗湿,粗重喘息攻势缓慢。
可恨,要不是刚才那持棍小子使诈,现在自己早就脱身,这道装小子也不知哪个正道门派的弟子,年纪轻轻如此了得。
看来这伙人来者不善,拼着受创也得脱身将消息带回,可不要让这些人坏了公子的大事。
黑衣人默默盘算,心中有了决断双眼闪过一丝厉色。
“杀!”
黑面巾下传出一声沙哑厉喝,孙李见状咬牙使出宗门秘传《玄龟剑诀》,手中软剑在真气灌注下抖得笔直,嘶嘶作响直逼黑衣人胸口。
不过,那黑衣人早就存着负伤突围的念头,右手匕首化为一条蓝虹,脱手飞出直奔孙李咽喉。随后身形不退反进,右肩迎向孙李软剑。
“噗!”
利刃如体如裂败革,黑衣人这悍勇的一面,哪是师门切磋所能比拟,孙李瞬间一呆,随后被其一下撞飞,吐出一口血沫。
“哼!”撞飞孙李,也带得全身伤口再次崩裂,黑衣人一个踉跄,江嗣见状鼓起勇气,手持哨棒横扫,黑衣人仅剩的左手匕首挥手架住。
“咔嚓!”
匕首甚为锋利,江嗣又不懂棍术那些“缠粘”“震卸”的运力法门,那支破旧哨棒应声而断,只剩尺余握在手中。
那黑衣人眼露讥笑提起一口气,纵身上跃……
不过就在这紧要关头,寂静长街又响起江嗣一声厉喝:“贼子!看暗器!”
黑衣人闻言冷笑,又想蒙我,就你这连街头把式都算不上的两下子,还会暗器?
不过,所谓乐极生悲,就当他认定江嗣诈胡之际,江嗣已经极快地从地上抓起一把尘土,提起体内所有真气,灌注内力泼向对方头部。
“啊!”
眼前突然一黑,双目传来一阵刺痛,鼻腔充斥着呛人的沙土味,黑衣人身形一晃,一口真气泄去,上跃的身形落下,左手匕首胡乱挥舞。
江嗣见状大喜,手持短棍就势向上一捅……
“啊啊!!”
凄厉的叫声响彻深夜大街,就连远处两方战圈都能听见。本就心忧江嗣孙李二人的洛燕愈发感到不耐,素手一拔剑柄,一阵刺目剑光呼啸亮起,待到围攻其三名黑衣人视觉恢复时,才发现自己脖颈一痛,随后陷入到永远无法觉醒的黑暗之中。
而另外一条街道,同样受到狙击的刘知远三人,也是脸